一动不动,宛若一个雕像。
听到了动静,他才转过脸来,手指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手指一抖,烟掉落在了地毯上。
杜鹤也不去拾捡,只看着缩在何生楝怀抱里的白思禅,声音苦涩:&ldo;她没有同意吗?&rdo;
&ldo;可能需要好好地想一想,&rdo;白思禅没有看他,缩在何生楝怀抱中,声音细细,&ldo;祝您生日快乐,杜叔叔。&rdo;
礼貌彬彬,并没有亲昵感。
何生楝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要逼她太紧。
这是两人从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
杜鹤想要站起来,又坐了回去,声音晦涩:&ldo;回去的路上小心。&rdo;
上了车,白思禅抱着何生楝,宛如孤海中抱着一根浮木。
树袋熊一样,何生楝就是她可以依靠的大树。
她茫然且无助,只重复着一句话:&ldo;怎么会这样啊。&rdo;
这也……太荒谬了。
何生楝揽着她,问:&ldo;你怎么想?&rdo;
白思禅很诚实地回答:&ldo;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特别乱,浆糊一样。不想再想了,真的好累,一想就头疼。&rdo;
何生楝伸手,给她揉着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手指温热。
白思禅哼唧了两声,把脸搁在何生楝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才想起来一件事:&ldo;原来你早就知道了。&rdo;
何生楝十分坦然:&ldo;其实也就比你早那么一丢丢。&rdo;
白思禅沉默了一阵:&ldo;怎么会在这时候告诉我?&rdo;
&ldo;我和杜叔一致认为,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rdo;
至于认不认,全看她自己。
何生楝不会强迫她。
白思禅抱着他,蹭了蹭,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欢快些:&ldo;我不想再聊这件事了,换一个话题吧。你去港城的话,给我多带些零食回来哦。&rdo;
何生楝依旧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低落。
他不懂她此时心情,只顺从着她,捏了捏她的耳朵:&ldo;小馋猫。&rdo;
白思禅不想提,他也不想说。
等到了家,何生楝先下了车,弯腰伸手,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白思禅小小挣扎一下:&ldo;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会笑话的。&rdo;
&ldo;没事,&rdo;何生楝毫不在意,&ldo;没人敢笑话何太太。&rdo;
夜色浓郁,白思禅抓着他胸口的衬衫,突然就哭了出来。
她哭的时候不出声,只有肩膀一颤一颤的。
静悄悄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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