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倏然抬眼,似笑非笑:&ldo;不望别的?&rdo;
小莲儿垂头斟酌道:&ldo;是。宫里人都知道,陛下偏爱三殿下,所以……&rdo;顿一顿,又道,&ldo;其实娘娘这三年十分想念夫人和姑娘,还抱怨姑娘不进宫来瞧新生的四殿下和公主。&rdo;
我丁忧三年,除了去白云庵拜访升平长公主,从未离开过墓园一步,这是不进宫的绝好借口。见我不语,小莲儿又道:&ldo;连奴婢都盼着姑娘进宫,何况娘娘呢?&rdo;
我向小莲儿投去感激的目光:&ldo;若不是你和姑姑,姐姐没有今日。多谢你。&rdo;
小莲儿道:&ldo;奴婢惭愧。这都是姑姑劝说得力的缘故。&rdo;
我笑道:&ldo;若不是你,姑姑怎会知道姐姐的难处?我不会忘记你的恩德,不论昔日的,还是今日的,是对我的,还是对姐姐的。&rdo;
小莲儿连忙下拜道:&ldo;恩德二字奴婢当不起。&rdo;
我扶起她,缓缓道:&ldo;你保全了我和姐姐多年的姐妹之情,你当得起。&rdo;
小莲儿道:&ldo;婉妃娘娘和姑娘是嫡亲的姐妹,恩深情重,岂需他人来保全?&rdo;
我淡淡道:&ldo;我与姐姐分开数年,人事横亘,必得&lso;有人先游&rso;,才能彼此无猜。&rdo;
小莲儿略显茫然,很快便神色如常:&ldo;姑娘言重。&rdo;
玉枢沐浴已毕,换上了一身天青色联珠对孔雀纹曳地锦衣。我正浣手,她自镜中向我笑道:&ldo;妹妹自打进了宫,就没再给人梳过头。不知往日的手艺还在不在?&rdo;
双手在兑了香露的水中浸泡得温软柔嫩,心亦洋洋如春水:&ldo;姐姐难道忘了,姐姐进宫的前几日,我还为姐姐梳过头的。不过若论手艺,我向来是没有的。若不好,恐怕还要绿萼和小莲儿代劳。&rdo;
玉枢嗔道:&ldo;那样烦难的书都难你不倒,挽个头发却难住你了?&rdo;
仿佛还是住在熙平长公主府西园的时光,我和玉枢搬了小桌子小镜子在梨树下梳头。我自花枝上摘下一朵梨花,簪在螺髻顶上,她捧着镜子怨我道:&ldo;都说了好几次不要把花簪在头顶了。那么多书都记得清楚,这件事情却记不住?&rdo;我只得将梨花别在她鬓边。微风习习,一瓣落花栖在高髻之顶,得意地笑着。
我轻抚着玉枢乌黑柔顺的发丝,忽然便想不起该怎样挽起她的长发,遂伏在她的肩头笑道:&ldo;多年没有动手,都忘记了。还是让绿萼来吧。一会儿要去面圣,毛毛躁躁的仔细陛下怪罪。&rdo;
玉枢的口气忽然变得沉醉而娇懦:&ldo;他才不会怪罪这些呢。&rdo;但见镜中两张酷似的面孔,一明一暗,一柔一淡,一花一月,一水一风。玉枢一抬眼,顿时怔住。她忽而一笑,满目柔光,&ldo;一转眼,咱们都二十岁了。这两年,我常常觉得像做梦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做皇妃,还生下了皇子和公主。&rdo;
我低头梳理着她的发梢:&ldo;是。你从前只是想做乐坊的教习。&rdo;
玉枢笑道:&ldo;我那时还指望你能带携我入乐坊呢。我想,我若苦练一番,到了三十岁,应该可以做乐坊的教习了。&rdo;
长发在我手中如时光逝去,发端飘过金砖,丝丝影如媚眼,风情无限,&ldo;如今这样,不是比做一个教习好一百倍么?&rdo;
玉枢摇头道:&ldo;也好,也不好。&rdo;
我笑道:&ldo;这话怎么说?&rdo;
玉枢道:&ldo;我十二岁才开始拜师学艺,至今不过八年。乐坊里许多舞姬都比我跳得好,她们只是碍于我是妃子,才不好说什么。我若要服众,还需苦练十年。&rdo;
我不以为然道:&ldo;尊卑有别,她们本就不该胡言乱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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