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个人和好,裴央缠着沈亦要把那小楼租回来。她说平日里接合作连个落脚谈事的地方都没有,忒没面儿了,而那片区远比市中心租个办公便宜,装修也是现成的。“我打听过的,新房东懒得管事,到现在还闲置着呢,一点没动。”裴央说这话时尤其自豪,大约她觉着接手的人是看上了她那点修筑布置。裴央不知道买下小楼的人其实是靳校。靳校找了个朋友替他拿着那块地的使用权,从一开始就抓了沈亦的把柄。年初时,沈亦也不知道这许多。得知她退了租,他几番想要把小楼买了,但对方说什么都不肯出手。后来是靳校主动找到他,要价毫不拖泥带水:“咱们按市场价走,我卖你裴央那小楼,你把苏湛的专利让出来。”想到这,沈亦眼底的戾气又有些压不住。但裴央想要的,他都会去争取,即便不情愿,他还是让了苏湛的专利。他的所有,本就是她的,这只是借花献佛罢了。裴央不知道里头这层关系,听他提了句把村里那栋小楼买下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说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摇着他的手大放厥词,“孟德斯鸠曾经曰过,‘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你是我的知心人。”“孟子。”他试图纠正她。“嗯?”裴央牢牢握住他的手,认真看着他。“是《孟子》里说的。”“对呀,孟德斯鸠和他弟子写的。”“……你说得对。”裴央也不深究,转而问这块地的事:“他们没敲咱们竹杠吧?如果有的话,咱去找村长申冤。”沈亦摇头,“没有。”裴女侠说要看合同。合同上是靳校朋友的名字,价格也公道,所以这层窗户纸从未被捅破。沈亦不是不想解释,他只是不愿她认为自己几次三番被靳校拿捏得死死的。靳校会付出代价的。不要相信任何人在裴央看来,父亲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们二人也可以回a市了。她说看过剧本,戏服组接着得准备情节表和预算表了,她想尽快进组筹备。“故事讲的什么?”沈亦问她。裴央当即演起了一段民国时期的梨园往事。女主出生贫苦,但生得清明灵秀,恰似那出水芙蓉。她幼时被卖去坊间戏班做丫鬟,耳濡目染,渐通戏曲,便想着能有一日去得台上。当时女伶仍难登大雅之堂,她听闻京城风气开化,崇雅社的女科班天下一绝,便起身赴京。不料一路艰难险阻,先逢军阀显贵垂涎作践,又受绮罗妒妇算计荼毒,落得个无瑕白玉遭泥陷,客死他乡香魂消。裴央一口气说下来已是声韵凄惋,谁料沈亦愣了几秒,问:“这就没了?”“没咯。”裴央叹道。“没有逆袭?没有复仇?”“……没有。”“那是真的惨。”他笑了。“……”“听着就不好看。”他评价。“……你打算怎么复仇?”她笑他:“两把菜刀,从东街砍到西街?”他想了想,将手机仔细立在桌上,两只小臂交叉作十字,右手握拳在身前展开画了一个圆弧,高举右拳,回答:“奥特曼,迪迦!把你们的光借给我吧!”裴央在视频这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才问他:“那咱说好一起回a市嘛?”她左手支着下巴,静静等他的答案,神情半点不马虎。沈亦仍是将裴氏纽约慈善基金会这事与她讲了。直到今天早上,沈亦都以为基金会只是裴长宇一时兴起的作秀,可当下看来,这是裴长宇和詹森达成交易后必不可少的一环。而裴央留在纽约参与这件事,也避无可避。也不知是这档子事太过艰涩,还是她不再雀跃欢喜的样子令他失落,本该冠冕堂皇的一番说辞被他讲得磕磕绊绊漏洞百出。但裴央还是听懂了,她得做基金会的吉祥物。裴央很沮丧,梨园中的霞绡云幄是与她无缘了。她纳闷为什么这个副理事长须由她来担任,就算明面上需要少数族裔的女性面孔,胥紫英也该更为合适。但当下也不是任性的时候,既然父亲需要,她理应支棱起来。好在她是最简单的性子,闷一会儿也就过去了,踏踏实实地去和工作人员准备演讲稿。又过了两日,周三傍晚八点,裴央赴臧应红的约在大都会歌剧院看戏。不算太过正式的场合,裴央穿了条黑色塔夫绸的短裙就去了,到了才发现臧应红打扮得尤其正式,绯色连衣裙前面一排扣子,假睫毛、盘发、七公分高跟鞋一个不落。臧应红见着裴央,一把抓住她的右肩,凑得老近,微微仰头仔仔细细打量她一番,然后深吸一口气捂住嘴:“你咋这么憔悴呀妹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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