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亦?”她问。靳校嗯了。姬梦啧啧两声,心里替马一鑫这二货凉透了,悄悄掏出手机对着来人掐了张照片。谁料到这是她出差带的备用手机,照相功能没有设置静音。先前她又因为怕错过靳校的电话,把声儿调得贼响。“咔嚓”一声,还带了闪光灯。沈亦在他们面前立住,微微眯眼,视线扫了她半秒,有种狐疑的意味。“呃……呃啊……”姬梦尬到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她本来只是想顺手拍一张发给马一鑫,让二货瞧瞧捷达小姐的前夫,因为二货追不上裴央,曾经一脸毅然道:“我从不怕一步一摔,也不怕失败,但我必须知道自己跌倒在离终点几步路的地方!”姬梦打算好意提醒他,人家的比你的终点还要远,况且人家是骑白马的你是走路的,就别太较真。谁想得这不为己只利人的善举竟然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钉在社死现场犯花痴的十字架上。姬梦嗯了啊了一通,仍是没能化解尴尬,好在沈亦倒没为难她,主动伸手和她相握,客气道:“之前裴央给你添麻烦了。”说起了车追尾那事,姬梦总归硬气些,脊背都直起不少。但是和谐共处的氛围稍纵即逝,沈亦面对靳校时,目色稍稍冷了。“上楼谈?”靳校提议。“就这儿吧。”沈亦没什么耐心,开门见山:“你要说什么?”靳校没有被他牵着走,哂笑道:“前段时间听说被炒得火热的交易行为分析机器人,我就找了些材料读读。你说巧不巧?刚好被我看到iller-arthy律所和交易委员会有个合作项目,去年十月底第一炮就打了个开门红。我这个人好奇心重,就找朋友问了问案子的具体情况,原来是ai协助交易委员会扳倒了裴长宇和伯曼旗下一众人。ai发现四个完全不同策略的基金,两个在纽约,一个在波士顿,一个在费城,在十月下旬某天同时抛售大量星盛的股票,而星盛旗下多家院线营业额不及预期的消息在两天后就来了。”沈亦手插裤兜里,面无表情,“别层层递进的,听得累。”靳校哼了声,顺着自己的逻辑说下去:“我多少也算是个做数据分析的,直觉上总感到不大对,就多问了问人。结果你猜如何?与其说是ai表现出色,倒不如说是有人暗中帮了iller-arthy一把!而内幕交易仅仅是个调查的由头罢了。检方成功打开了口子,才有接下来的证券欺诈、贿赂……啧啧。”沈亦没有接茬。他叙述得如此详细,看来是做了功课。“谁能想得到,堂堂裴氏集团董事长、伯曼集团前执行董事裴长宇走到今天,竟然是因为他一手提拔的女婿亲自检举了他?这样的消息真要漏出去……”靳校顿了顿,审视他的表情,“于你并不好看吧?”姬梦的内心此时也是波涛汹涌。这女婿也太狠了吧?先是大公无私地检举岳父,裴家东窗事发后又毫不留情地甩了裴央……沈亦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平淡地笑笑:“我一打工的,连裴氏的股权都没有,最近还被裁了。花边新闻泄出去,裴氏的估值会不会跌、跌多少,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你手里实实在在拿着韦斯控股名下裴氏的股份,你不至于蠢到几千万只为买我一句大佬您真牛逼吧?”他说完想了想,抱起手臂转过身,好整以暇地面对靳校,再次得罪人:“倒也难说。你这人看着……没什么自信的样子。”靳校嘴角一沉。二人对视,氛围贼森冷。“呼……”姬梦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吐出长长一口气,这压迫感,靳校这回像是被逼急了。“哈哈。用不了那排场。”靳校硬梆梆从喉咙里挤出两句笑,“真要走漏消息,告诉一个人也就够了。”沈亦满脸无所谓地抬步离开,留下一句“随你”。“你以为我说的是裴长宇?”靳校在他身后,话说出来掷地有声:“你今天专程过来,是怕我把这事告诉裴央吧?”沈亦停下脚步,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裴央素来很相信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只要解释清楚,裴央不会怨他的。可是靳校敏锐得像头豹子,精准地捕捉住沈亦神色里一掠而过的不安,更进一步,不阴不阳地激他:“咱们大可以赌一把。说不定她对你情深似海,被骗了一次,还傻里吧唧地等着破镜重圆呢?”靳校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将手机解锁,坦然拨出裴央的电话,开启扬声器。“嘟——嘟——”一声声的拨号音颇为刺耳,靳校心里的弦越绷越紧。他手里的筹码快用完了,如果裴氏这局注定是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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