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暮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僵了僵,抬头看向外公,笑道:&ldo;我妈她做得都是普通家常菜,跟您这些大手法比不得。&rdo;
祁老爷子叹了口气:&ldo;你妈妈当年离开祁家,想必就已经放弃了祁家菜。不过说起来,其实家常菜才是最考验厨艺。&rdo;他顿了顿,有些眼圈发红&ldo;要是她将把祁家菜的厨艺教给了你,我现在也就不用发愁了。&rdo;
舒渔看向老爷子,只见他眉心微蹙,露出忧心的模样。
卫暮云轻笑:&ldo;就算母亲教我,我也不见得学得好。厨艺这种事到底还是要讲天分。&rdo;
祁老爷子皱眉:&ldo;你父母都是有天分的厨师,你怎么可能没天分。只可惜厨艺不是一朝一夕能习来的,不然我肯定现在就让你学,把祁家菜的牌子传给你。&rdo;说着叹道,&ldo;你表哥表弟,虽然都还不错,也都挺喜欢厨艺的,但我总觉得还是差了点。子瞻有点小孩子心性,梵正心又不大定,我把祁家菜交给谁都不太放心。&rdo;
卫暮云道:&ldo;外公多虑了,我看表哥表弟都是难得的人才,厨艺也十分精湛,祁家菜交给谁应该都不是问题。&rdo;
祁老爷子默然片刻,试探着问:&ldo;那你觉得应该交给谁?&rdo;
舒渔有些紧张地看向他,等待答案。祁家的事,其实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她到底是希望祁子瞻能如愿。
卫暮云轻笑:&ldo;我才回祁家一年多,对表哥表弟都不算了解,我想外公心里肯有自己的打算。&rdo;
祁老爷子摇摇头叹气,见舒渔停下筷子,才想起来笑道:&ldo;我真是老糊涂了,小舒还在呢,我说这些倒胃口的话做什么。&rdo;说着,又想起什么似地道,&ldo;对了暮云,小舒不是还要拍祁家菜内部么?子瞻才上班对采购厨房那一套肯都还不熟,我看还是你带着她去拍吧。&rdo;
卫暮云点头,看了一眼舒渔:&ldo;好的。&rdo;
舒渔不知道该对祁老爷子的热心说什么,只得讪讪道谢:&ldo;那就麻烦了!&rdo;
相处
饭毕聊了会儿,见天色不早,舒渔便与祁老爷子告别。
恰好卫暮云也要进市区,老爷子大手一挥,让自己外孙顺便送准孙媳妇儿一程。
舒渔只觉得有苦难言。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卫暮云还是一脸冷淡的样子。
舒渔想起之前祁老爷子说的话,试探开口问:&ldo;暮云,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外公你会厨艺?你不想继承祁家菜吗?&rdo;
卫暮云开车看着前方,半响没回话,直到遇到一个红绿灯停下,才忽然冷笑了一声开口:&ldo;我那两个舅舅家为这这份家业,已经明争暗斗多年。怎么?你还想我也加进去?&rdo;
舒渔有些讪讪:&ldo;这怎么说也是几十亿的家业,有机会谁都想争吧?我看你外公很喜欢你,当年不是说就是打算传给谷阿姨的吗?若是知道你厨艺了得,应该会直接传给你吧!&rdo;
卫暮云意味不明地斜睨了她一眼,淡淡收回视线启动车子,轻描淡写道:&ldo;就算传给我,他们也不会愿意。我没兴趣,不如看他们争夺就好。&ldo;&rdo;
舒渔忽然意识到,他虽然已经回了祁家,但除了祁老爷子,好像对其他人,十分漠然。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和他如今也算不上熟悉,再好奇也不好多问。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微微感叹:&ldo;我感觉你变了好多啊!&rdo;
卫暮云轻描淡写回道:&ldo;是吗?&rdo;
舒渔笑:&ldo;是啊!你成熟了很多,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样。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想起那时候,我都觉得有点恍若隔世。&rdo;
&ldo;恍若隔世。&rdo;卫暮云低低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有点咀嚼的味道。
舒渔点头:&ldo;因为那时很开心,时间一长,就觉得有点不真实。&rdo;
卫暮云脸色稍霁。
舒渔转头看他,好整以暇道:&ldo;我当初明明已经决定要出国,却还是忍不住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这种自私的行为,给你带去过多大伤害。暮云,我知道你已经不需要我的道歉。但是我还是要面对你再说一次对不起。&rdo;
卫暮云目光沉沉看着前方,像是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半响之后,才淡淡开口:&ldo;你想太多了,就算当时有过不开心,但四年过去,那样的情绪也早就忘了。你说得没错,一切都恍若隔世。&rdo;
是啊!如果他对她耿耿于怀,也就意味着他根本就没忘记她。
可是四年过去了,是个正常男人,肯定都早已经oveon,难不成她还指望着他一直挂念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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