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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清洁工人开始在楼下孤单地扫着没有人迹的马路。
他回来了。
她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像只蜗牛那样睡着了。
疼痛顽固地透过深深的睡梦钝重地侵袭着她,像个没有力气却很愤怒的婴儿的小拳头。
他弯下身子抱她的时候还是弄醒了她。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脸,现在那张脸上有一种陌生的,她不熟悉的气息。
就好像他刚刚参加了一场很长很远的跋涉。
但是那是他的脸,亲人的脸。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肩头的那一块淤青上抚摸着,她说:&ldo;陆羽平,你回来了。
&rdo;
&ldo;我还以为。
&rdo;他居然不好意思地笑笑,像个跟女同学说话还会脸红的小男生。
他说:&ldo;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看见我。
&rdo;
他抱紧她。
他们的眼泪流到了一起。
32
从那一天以后,他开始打她。
起先是在争吵到激烈的时候他才会动手,到后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了。
暴力有时候无非是一种习惯而已。
他们俩之间有种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改变着。
虽然她依然任性,依然跋扈,依然会嚣张地对他说:&ldo;陆羽平我渴。
&rdo;但是当他倒水给她的时候,她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对他说:&ldo;我说我渴,又没有说我要喝水,我要喝冰红茶。
&rdo;她会默默地接过来,然后一声不响地喝干它――哪怕她真的很想喝冰红茶。
秋天来了,天气渐凉。
那段日子父亲总是在全中国的上空飞来飞去,很放心地把她交给了陆羽平。
那段日子因为店里的几个打工的大学生陆续辞工,小睦也变得格外地忙。
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夏芳然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渐渐习惯了以越来越熟练的姿势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胎儿的形状。
似乎这样可以帮助她忍受。
咬咬牙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