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挺粗的,好像是狗的喘气声……&rdo;
米嘉摸索了一阵子,摸到了一只手电筒,打开,朝地上照过去……
电不足了。一个暗暗的光圈,缓缓移动着‐‐床头的印象派油画;大红大绿的落地窗帘;储衣室,挂满了长长短短的女人衣物;深红色梳妆台,一面幽邃的巨大镜子;一盆鲜绿的银皇后……
最后,光圈投到了门上。
门半掩着,外面是黑糊糊的客厅。
&ldo;你去外面看看。&rdo;
&ldo;不用吧?&rdo;
&ldo;那你把门关上。&rdo;
&ldo;关门……干什么?&rdo;
&ldo;你说呢?&rdo;
&ldo;没事的……&rdo;
&ldo;废物。&rdo;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客厅里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ldo;在西郊花卉生产基地,西京市市长李成友仔细了解了花卉生产、销售和用水情况,他强调……&rdo;
米嘉一下就抱住了作家。
作家也哆嗦了一下。
两个人愣愣地听了一会儿,米嘉慢慢放开作家,说:&ldo;是电视……&rdo;
&ldo;它怎么突然打开了?&rdo;
&ldo;不知道。&rdo;
&ldo;客厅……有人?&rdo;
&ldo;也许是电视定时开机……&rdo;
&ldo;你设置的?&rdo;
&ldo;我记不清了……你去看看。&rdo;
&ldo;我们一起去吧?&rdo;
&ldo;窝囊废,我自己去!&rdo;
米嘉气咻咻地爬起来,拿起一根棒球杆,蹑手蹑脚地走出去,&ldo;喀吧&rdo;一声,先把客厅的落地灯揿亮了。
作家竖着耳朵听。
她在客厅搜寻了一下,把电视关了,房子里一下又安静下来。
米嘉走回来,把卧室的门关上,锁了,把棒球杆放在床头,然后躺下来。
&ldo;客厅没人。&rdo;
&ldo;还有楼上……&rdo;
米嘉不说话了。
这个房子太空旷了,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藏人。半年来,伏食一直生活在这里,他对这个房子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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