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被封印着的,连简单的靠鬼气御风而飞都做不到。
涣清也做不到,他远远地望着从潭底一步一步爬上悬崖的人,第无数次红了眼眶。
他忍着不适向蘼芜飞奔而去,途中很多次零碎的山石差点把他绊倒,但是他没有停步。
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偷来的、骗来的,忍受着非人的熬煎,又承担着痛苦的折磨。
他怎么敢停下来浪费。
涣清跌跌撞撞地奔跑,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看见了前方渴望至极的珍宝。他滚烫的泪在高温的空气中蒸发,长发掀起了一阵凌乱的热流。
他们在激荡的嚎哭声中紧紧地拥抱,像是下一秒就会双双死掉。
蘼芜满是溃烂伤口的手狠狠地按在涣清的头上和肩胛,再也顾不上会不会把他弄疼。
他们的命运,注定了他们这辈子就该疼,无论怎么躲,无论怎么抗争。
但是遇见了对方,他们疼得心甘情愿。
天道真会安排命运,知道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痛苦下去,便用爱来做麻醉的迷药。
涣清的泪水打湿了蘼芜的肩膀,灼痛了蘼芜肩上那一块伤痕累累的皮肉。
他低低地抽泣,伴随着痛苦难耐的咳嗽,在蘼芜怀里不停地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通红的眼和一张失去神采的脸,呆呆地望着蘼芜:“今天就是十五了。”
蘼芜心中大痛,抬手抚了抚他苍白的脸颊,哑声道:“没关系。”
“没关系……阿清,只是封印而已,其实这样也好,你不用那么辛苦。”蘼芜说到一半重重地哽咽了一声,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以后要好好养身体,争取可以自己来见我,若是运气好,碰上了我清醒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好好说说话……”
涣清没有回话,只是含泪盯着他看,像是要攒下几千年痛苦的思念。
☆、甘之如饴
晨时,主镇府大堂。
涣清坐在主位,听着众人商讨明日的计划。
又憔悴了些。柳徵云分神想道。
“上次是一时疏忽,没有想到魍魉血池的温度那样高,这次多带几样冰系的武器,尽量减少布阵前的神力消耗。”
南溟沉声说道,对上一次的经历耿耿于怀。
就像是……被困在了阴位一样,封印不下去,又解脱不出来。
主阳位的柳徵云承担了大部分的煞气,若非如此,他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从那个阵里出来。
那个蘼芜使,还有魍魉血池,实在是不可小觑。
“上次确实是准备不充分,话说涣清你不是每月十六都要去吗?怎么都没提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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