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闹鬼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若豪绅或其家人进了草堂再没有出去,或有其他知情人曾来往于此处,当地百姓发现有人进了草堂后再不见人影,或莫名走出人来,当然会将此处视作鬼屋。
因为是鬼屋,很少有人敢进来乱碰乱摸,自然不可能发现暗道。
二人趟着水走了很远,几次差点被暗流拖入水中,好容易才从一处极低的山洞中湿淋淋地爬出。
刚从黑暗中步出,他们的眼睛似被外面炙烈的阳光灼得睁不开,温热的液体不能克制般直往外涌。
萧潇忙抬袖拭了眼睛,奔到外面举目一瞧,笑道:&ldo;这里是山岭的另一端,难怪小坏也找不到他们了!他们……他们应该逃出来了吧?&rdo;
他这般说着,却不敢确定。
水路很难走,慕北湮又身负重伤,阿原又畏水,他们……真能逃得出来吗?
景辞缓缓在洞口走了一圈,忽蹲下身去,小心自山石边捡起两三绺脱落的棉线,看棉线上隐约的血迹;又取出一方丝帕,拭旁边山壁上可疑的暗痕,放到鼻际嗅了嗅。
萧潇紧张地盯着他,&ldo;是……是什么?&rdo;
&ldo;血迹。靳小函曾说,慕北湮应该背部受伤。&rdo;
山壁蹭上的血痕,似让人看到了重伤的慕北湮气息奄奄坐倒在那里,而阿原正努力拧干衣角,撕出布条为他包扎伤处,然后扶起他走向远方……
景辞笑了笑,又笑了笑,踉跄着走出山洞,侧耳细听着。
秋风拂过树桠的沙沙声里,依稀又听到阿原往日清脆的笑语。他忽冲着周围的密林,高声唤道:&ldo;阿原!阿原!&rdo;
用尽力气,声音却还压在喉嗓深处。好容易透过气团逼出的声线,似被风声打得破碎,模糊得听不清晰。
他躬着腰大口喘息,抵着膝盖的双手颤抖着,但眸心的清冷已被眼底闪烁的璀璨光亮掩去。
他低低道:&ldo;阿原,谢谢你……&rdo;
谢谢阿原逃出生天,让他得以绝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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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转眼郢王已登基数月。但在很多大臣眼底,他依然只是郢王,而非新的大梁皇帝。
梁帝朱煌马上打的天下,信重的大臣多是跟他鞍前马后一起拼杀过的。虽说梁帝脾气暴躁,但也不曾亏待过这群出生入死的部属。梁帝死得不明不白,这些人自然不甘不愿;加上原夫人殉情一说连鬼都不信,素日交好的也未免愤愤。
郢王明知人心不服,自是种种加官晋爵,设法笼络群臣。
均王恍若不知友人别院是因他的缘故才被夷作平地,也不曾问起过&ldo;意外&rdo;失火后贺王和原大小姐的生死,看着战战兢兢,比先前更加恭谨守礼,终日与一班儒士们谈诗论词,倒让郢王戒心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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