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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自然做不得真,在容氏的好生劝说之下,漪如没有再闹。
日子久了,她也就再记不得了。
如今旧事重提,漪如不由心生感慨。
没想到,自己当年这般竟慧眼识人。
这太子,确实死也不能嫁。
可惜她明白这道理的时候,自己也的确要死了。
漪如知道,她当初刚醒来的时候,实在太过惊愕和激动,在容氏和严祺面前直接把将来的事说了出来。
如果她能够像现在这样想明白,冷静下来,大概会从长计议。
不至于把父母惊吓过度,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中邪了。
正当漪如斟酌着,是不是要
顺着容氏的猜测,将自己那番话语改一改,忽然,闺房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母亲何在?”
这是严祺的声音,“母亲果然撇下阿楷,来找姊姊了。”
说话间,纱帐被拉开,严祺穿着寝衣,抱着严楷站在了床前。
严楷小脸哭得皱起来,见到容氏般伸出手要抱。
“怎么了?”
容氏问。
“做了噩梦,非要寻你。”
严祺答道。
陈氏忙上前,道:“让妾来带小公子。”
严楷却不肯,只搂着容氏的脖子不松手。
严祺也不着急,将陈氏打发去取枕头来,自己却也钻到了床上。
“漪如这小楼倒是凉快。”
他颇是惬意地躺下,笑道,“我们一家人许久不曾同寝了,漪如过来,将母亲让给阿楷,父亲抱你。”
容氏看向严祺,怒道:“你带阿楷过来做甚,四个人挤在一处,热死了。”
“睡下来便不热了。”
严祺笑嘻嘻地拿起那把葵扇,一面扇风一面道,“这小楼我从前住过,便是到了三伏天,夜里也要盖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