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话音刚落,就被霍司承抱住。钟息把脸贴在他的肩头,疑惑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又易感期了吗?”霍司承把钟息紧紧抱在怀里,感受他发间的薰衣草香,明明钟息一直在他怀里,在他身边,为了他的时间刻度而收敛自己的光芒。到头来,他还是把钟息弄丢了。但他不想失去钟息。不能失去,脑海中响起这样的声音。霍司承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不顾还在胀痛的神经,推开上来扶他的文副官和护士,跌跌撞撞地走向钟息的房间。他想告诉钟息,他知道他错在哪里了。因为他的强势,他的自私,他强行把钟息的人生刻度篡改得和他一致,他没有看到钟息的隐忍和付出,没有看到钟息逐渐丧失的生命力,他以为的幸福,都是建立在钟息的自我消耗上,因为爱着,所以钟息能忍受,但爱意稍减,一切都将成为空中楼阁,摇摇欲坠。骨折初愈的膝盖因为夜雨而隐隐作痛,霍司承三步一踉跄地走到钟息房前。还没进去,就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所以你现在怎么想?”霍司承停住脚步。“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钟息说。霍司承身形微晃。钟息看到门口的熟悉身影,霍司承一向很在意自己的衣着得体,他的衬衣从来熨帖垂顺,但钟息却在虚掩的门缝里看到霍司承的一头乱发和满是褶皱的衬衣衣摆。他看着那抹灰暗的白色,心中泛起苦涩。他觉得霍司承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了。他们应该分开,起码暂时分开。门外,霍司承在等待钟息最后的宣判。片刻之后,他听到钟息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真希望一切能重来,如果能回到七年前,我一定会告诉那时候的自己,不要为了几个学分参加那场军演,这样就不会遇到他了。”霍司承觉得耳畔嗡嗡作响,他一时间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茫然地向外走去。膝盖的疼痛和神经痛搅在一起难分胜负,眼前的画面也愈发虚茫。他听见文泽在后面惊声喊:“理事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强烈的失重感突然袭来,脚底踩空,他整个人猛地往前栽去,眼前一片黑暗,像是坠入万丈深渊。(修)海浪在耳边一轮又一轮堆叠,汹涌浪潮扑向礁石,时快时慢,逐渐和心跳频率重合。霍司承从浅眠中睁开眼。他的车停在别墅门口,银黑色车饰在清晨显得格外昏暗,远处是灌木丛和正在哗啦作响的三层喷泉,文副官走过来帮他打开车门,汇报道:“理事长,财政部提前上来一份减税减费年度计划,配合新的融资政策出台,还有航空研发部也有一份新的——”霍司承打断他:“礼物呢?”文副官说:“已经给您拿下来了。”霍司承从车里出来,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接过礼物。这是一颗陨石收藏品。星星的碎片,霍司承想:钟息应该会喜欢。“减税减费的比例让他们确定下来再报,和联盟保持一致,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说。”“好的。”回到家时,房子里安静得呼吸声都能听到,霍司承脱了外套,快步走到楼上。钟息正在房间里睡觉,霍司承走过去,看到钟息怀里的霍小饱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还没到一周岁的霍小饱圆润白嫩得像一只糯米团,他穿着粉色的连体爬爬服,咿咿呀呀了两声,没叫醒钟息,却喊来了霍司承。霍司承走过去,霍小饱眼睛一亮。糯米团开始扭来扭去。霍司承先在钟息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俯身去亲霍小饱。霍小饱咧开嘴笑,他才会说话没多久,一声爸爸黏糊糊的,分不清是“ba”还是“da”。“想爸爸吗?”霍小饱张了张嘴,嘴边的口水亮晶晶的。霍司承帮霍小饱擦了口水,又忍不住咬了一口霍小饱肉嘟嘟的脸蛋,霍小饱委屈巴巴,呜咽出声,钟息终于被吵醒。看到霍司承,钟息愣了一愣,然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板着脸,冷冷淡淡地转过身去。霍小饱像只小螃蟹挥舞着胳膊,霍司承逗了他一会儿,然后把他拎到一旁的小床里,他从一堆玩具里找到霍小饱最爱的那只棕色小熊,塞到霍小饱怀里,让霍小饱自己玩。霍小饱抱着小熊滚了一圈,很快又电量告急,开始发困。钟息背对着霍司承继续睡。就像没看到他一样。霍司承三下五除二换了睡衣,上了床就躺到钟息身边,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空气,他从后面抱住钟息,在钟息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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