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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也不新奇。像你既是司马家的家主，又对烟花巷陌的种种规则有研究，我可曾觉得怪？&rdo;迟夜白平静道。

&ldo;我片叶不沾身。&rdo;司马凤强调。

迟夜白冷笑。

司马凤于是亮出手中折扇给他看。他今天手里这把是他自己连夜写的，上面就三个大墨字：迟夜白。

迟夜白瞥了一眼，脸上发红，闭目深呼吸几下才冷静下来，咬牙切齿：&ldo;写得太丑，别拿出来招摇。&rdo;

司马凤慢悠悠收起扇子，笑眯眯地打量起正从房中走出来的老者。

容坚年约六十，精神矍铄步伐稳健，但不是练武之人。司马凤和迟夜白表明身份和来意，他便把两人请进了屋中。

&ldo;当年负责验尸的确实是我。巡抚大人知道我经验丰富，因此开恩批准我剖尸。也正因为剖尸，我才发现了这些孩子的死法跟赤神传说很相似。&rdo;说话间，容坚为两人上了茶。

这位老者房子十分宽敞通透，四面挂满字幅，笔力风骨不一。&ldo;都是我的学生留的。&rdo;容坚见司马凤注意到墙上字幅，略带些骄傲为他介绍，&ldo;我其实不是专职的仵作，荣庆城里头的人都称我作容先生，我以前是学院里教书的夫子。&rdo;

司马凤十分吃惊，连忙道了几句&ldo;失敬失敬&rdo;。

容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跟两人说起当年验尸时候的事情。具体情况跟迟夜白搜集到的资料差不多，两人没得到更多新信息，便问起了赤神传说。

&ldo;和郁澜江有关的传说很多，赤神化作赤神峰的传说也确实流传甚广。但赤神那五个孩子的故事却不是个个人都知道的。&rdo;容坚眯起眼睛，神神秘秘地问，&ldo;传说都是经由人口说出来的，因而在流传之时，也一定会受到各种说书者的篡改和加工。赤神有五个孩子这故事就是在流传过程中被人为加上去的。&rdo;

&ldo;被谁？为什么加？&rdo;司马凤来了兴趣。

&ldo;我不知道被谁加的，总之在我和学生搜集资料的时候，非常巧合地发现了这个几乎没人知道的故事。&rdo;容坚突然压低了声音，&ldo;这故事里有一个秘密。&rdo;

他语气十分低沉神秘，引得面前的两人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ldo;赤神又名为天母。&rdo;容坚抽出一张纸，写下&ldo;天母&rdo;二字，&ldo;而他的两位兄长并称辟天者，即天父。&rdo;

他又写了&ldo;天父&rdo;二字，随即十分慎重地划去两个天字，纸上便剩了一&ldo;父&rdo;一&ldo;母&rdo;。

司马凤最先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容坚。

&ldo;赤神以天地日月灵气孕育神胎，但神胎出生之后却一一夭折。她为什么不好好看护？为什么会动手杀了自己孩子？&rdo;容坚慢慢道，&ldo;上古传说中，诸神的关系是自然且混乱的，天地从无伦常。&rdo;

迟夜白深深吐出一口气：&ldo;我明白了，那五个孩子是赤神和她兄弟的。&rdo;

&ldo;对。赤神生下孩子，但不能面对，于是使尽种种手段杀子。第五个孩子口吐神语，扰得九重天不得安宁，他说的正是这件秘事，因而赤神必须要杀死他。&rdo;

司马凤看着纸上的两个字，沉默半晌后才低声询问：&ldo;就算这个传说有秘密，和诱杀孩童的事件又有什么联系？&rdo;

&ldo;联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rdo;容坚指着&ldo;母&rdo;字，&ldo;照梅峰天母贺三笑有两个兄弟。她终身未嫁，自从占了照梅峰之后，便禁止其兄弟上峰见面，也从不提起自己这两个亲大哥。&rdo;

迟夜白目瞪口呆。他知道照梅峰的贺三笑和亲人关系极为恶劣，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方面去。

&ldo;可十年前发生幼童诱杀事件的时候，贺三笑已经死了，照梅峰也已经败落，和她还有什么关系？&rdo;他急切地问，&ldo;这个秘密还有谁知道？&rdo;

&ldo;这个秘密只有我和一位学生知道。&rdo;容坚轻轻摇头，&ldo;我所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么多。&rdo;

迟夜白正想再问，忽听房门从外面被打开，那小书童伸了个脑袋进来：&ldo;先生，我门没关紧，鸡都跑了……&rdo;

&ldo;我在接待客人，自己去抓！&rdo;容坚挥挥手，&ldo;你去隔壁喊赵大哥来帮你。&rdo;

一口风从门fèng里灌进来，吹得墙上字幅啪啪乱响，竟掉了几幅下来。司马凤帮容坚一起捡，面前正有一副字写着&ldo;破云就鲸，长风同我&rdo;，笔力雄健锋锐，隐隐有大将之色。

&ldo;哟，这口气真大。&rdo;司马凤不由笑道。字幅上写着落款，并有一方阴刻着两个字的小印。他抬眼瞥去，顿时僵了。

&ldo;容先生！&rdo;司马凤立刻回头喊容坚，&ldo;这也是您的学生？&rdo;

容坚走过来细看，很快朗声笑了：&ldo;是啊，是他，文玄舟。他是我最好的学生，尤其在搜集民间传说这一块，又快又好。赤神传说的秘密就是他发现的。&rdo;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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