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吞了一口唾沫。

&ldo;是的。

&rdo;我说。

&ldo;是的，请给我那个号码。

&rdo;

我伸手抓到茶几上报纸的一角和旁边的一支笔，写下了他给我的号码。

我听见浴室的门把手滑开了，本下到了楼梯平台上。

&ldo;克丽丝，&rdo;纳什医生说，&ldo;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不要和本说什么，等我们先找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好吗?&rdo;

我听见自己答应了，说了再见。

他告诉我在睡觉之前不要忘了写日志。

我在电话号码的旁边写下克莱尔，却仍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我撕下报纸的角把它放在我的包里。

当本下楼做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时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的眼睛直直地盯在电视上，播的是一个关于野生动物的纪录片，海地动物。

一艘遥控潜水艇正在勘探一条水下深沟，两盏灯照亮了以前从未见过光的地方，照亮了地底的幽灵。

我想问他我与克莱尔是不是仍然有联系，却不希望再听到一个谎言。

昏暗的屏幕中悬着一只巨大的乌贼，随着轻柔的水流飘动。

这只动物从未被镜头捕捉到过，在电子音乐的伴奏下，旁白如是说。

&ldo;你没事吧?&rdo;他说。

我点了点头，眼睛没有离开电视机屏幕。

他站了起来。

&ldo;我有点工作要做。

&rdo;他说，&ldo;在楼上。

我会尽快来睡觉。

&rdo;

这是我看了看他。

我不知道他是谁。

&ldo;好的。

&rdo;我说，&ldo;待会见。

&rdo;

插pter21211月21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