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王渠把喜讯告诉阮琴,她高兴极了,我们约定好从香港演出回来就直接去武汉。
我没敢告诉唐小芳这个计划,看得出她这段时间闷闷不乐。尽管遇到了位&ldo;大师级&rdo;的老师,但是凭直觉得我非常不喜欢对女小提琴家的&ldo;过分热情&rdo;,我再三解释,我和阮琴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人家是大大有名的小提琴家,我们根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点我真有自知之明)我完全不懂音乐,对艺术的见解极其肤浅贫乏,
无论怎么辨白,都不能掩盖我对女小提琴家&ldo;不一样的眼神&rdo;我无时不刻在回味看她演出的每一分钟,听到她奏响的每一段弦音。
唐小芳香总是打电话给我汇报自己的学琴进展,其实是想看我是不是和阮琴在一起,本来我和她的故事也就可以告以段落了。却发生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在和班长、阮琴一起出发去武汉的前一晚,她电话里说老师表扬她了,夸她发音准确,让她感觉自己再也不是一无是处了,她很开心,说要庆祝一下。
我本来想请她吃最爱吃的海鲜,她却说已经在家准备好了&ldo;烛光晚餐&ldo;。我纳闷她还会做饭?
一进门,她正在拉琴‐‐瞧她那专注的样子,我忽然很感动,1个月前,她还在丑恶的生活边缘挣扎,就象魔鬼附身一样,眼神里燃烧着贪婪和自私的欲火,计算着所谓的时间,一小时500元,真是荒唐可笑。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为追求艺术而奋斗乖女孩了。
尽管声音极其难听,但我觉得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成绩了。
说是请我吃饭,其实就两杯饮料,两桶方便面而以。
我关切着说:&ldo;你每天就吃方便面吗&rdo;
&ldo;是啊&rdo;
&ldo;不能太委屈自己了&rdo;
&ldo;我已经花了您太多钱了&rdo;、
&ldo;也没多少,再多钱也没有你的健康值钱,我们出去吃饭吧&rdo;
&ldo;就在这吧,是不是不习惯方便面的味道,我觉得在这吃更有情调&rdo;
我笑了,&ldo;好吧,听你的&rdo;
她把方便面泡上开水,将一杯饮料递给我,&ldo;来吧,我们以饮料带酒,我要做好学生,好学生不喝酒&rdo;
&ldo;你能忍受学琴的艰苦吗&rdo;
&ldo;再苦也要学啊,难道还让我回去干老本行?&rdo;她朝了我挤了挤眼睛&ldo;可是我也知道,想像阮琴姐姐一样做小提琴的是白日做梦&rdo;
我一口喝下饮料:&ldo;怎么会,我相信你!&rdo;
&ldo;你会一直管着我吗&rdo;
&ldo;当然&rdo;
&ldo;你要发誓&rdo;
&ldo;傻孩子……&rdo;
&ldo;你说吗……会一直管我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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