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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那家伙的脏手!”
这事把他们整天的运气毁了,什么事都别扭。
坐洋车拉错了地方,买东西错
付了钱,两人都没好运气。
方鸿渐还想到昨晚那中国馆子吃午饭,鲍小姐定要吃
西菜,就不愿意碰见同船的熟人。
便找到一家门面还像样的西菜馆。
谁知道从冷
盘到咖啡,没有一样东西可口:上来的汤是凉的,冰淇淋倒是热的;鱼像海军陆
战队,已登陆了好几天;肉像潜水艇士兵,会长时期伏在水里;除醋以外,面包
、牛油、红酒无一不酸。
两人吃得倒尽胃口,谈话也不投机。
方鸿渐要博鲍小姐
欢心,便把“黑甜”
、“朱古力小姐”
那些亲昵的称呼告诉她。
鲍小姐怫道:“
我就那样黑么?”
方鸿渐固执地申辩道:“我就爱你这颜色。
我今年在西班牙,
看见一个有名的美人跳舞,她皮肤只比外国熏火腿的颜色淡一点儿。”
鲍小姐的回答毫不合逻辑:“也许你喜欢苏小姐死鱼肚那样的白。
你自已就
是扫烟囱的小黑炭,不照照镜子!”
说着胜利地笑。
方鸿渐给鲍小姐喷了一身黑,不好再讲。
待者上了鸡,碟子里一块像礼拜堂
定风针上铁公鸡施舍下来的肉,鲍小姐用力割不动,放下刀叉道:“我没牙齿咬
这东西!
这馆子糟透了。”
方鸿渐再接再厉的斗鸡,咬着牙说:“你不听我话,要吃西菜。”
“我要吃西菜,没叫上这个倒霉馆子呀!
做错了事,事后怪人,你们男人的
脾气全这样!”
鲍小姐说时,好像全世界每个男人的性格都经她试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