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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林春舟安静地旁观着这场对弈，受气氛的驱使，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ldo;行吧，就五分钟!&rdo;梁平拍板，最终还是同意了韩章的会面请求。

再往后面，林春舟就不能跟着了，韩章只好让他先回家。

韩章将人送到停车场，林春舟按着车钥匙开了车门，回首道：&ldo;那你忙，我先回去了。&rdo;

老实说，韩章生活中已经很久没遇到跟他脾气这么好的人了，要是韩山在吃饭途中忽然被他放鸽子，那小子能叨逼叨一整年。

让他来就来，让他走就走，脾气好到像个假人。

对方转身离开之际，福至心灵一般，韩章叫住了他：&ldo;那个……今晚抱歉，有点虎头蛇尾了。&rdo;

好歹也算是他约的对方，结果竟然因为工作原因半途把人拉来警局，完了又突然打发人回家。

韩章只是粗粗回味一番都觉得这操作要窒息了，真不敢想林春舟是个什么心情。

&ldo;没关系，工作比较重要。&rdo;林春舟笑了笑，夜风吹拂过他的额发，将一双眉眼衬托地越发如墨似画，&ldo;我在家等你消息。&rdo;

情商一旦高到某个份儿上，说话都是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两句话，韩章瞬间跟胃里灌了一大口加了蜂蜜的热牛奶一样，寒风里都浑身暖洋洋的。站原地一个劲儿朝车里挥手，直到车转出区刑队大门，再也望不到了，他还有些恋恋不舍。

身后突然急促地响起喇叭声，吓韩章一跳。

&ldo;发什么呆，上来啊!&rdo;梁平开了车窗，朝韩章招手，&ldo;速度的!&rdo;

韩章迅速跳上车，半小时后，已经与梁平身在看守所了。

朱敏比他上次见到时更为憔悴，面色蜡黄，脸颊深陷，看来这段时间她并不好过。

梁平说给五分钟，便真的只给韩章五分钟时间，从进来开始，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已经在计时了。

韩章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ldo;朱敏，你回到家的时候，蒋国邦是生是死?&rdo;

&ldo;活着，但是已经很醉了。&rdo;

&ldo;是你拿电棍电晕了他，并将他用湿毛巾捂死的吗?&rdo;

朱敏语气没什么起伏道：&ldo;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rdo;

&ldo;在你行凶期间，蒋勋在哪里?&rdo;

对方不易察觉地轻轻颤了下：&ldo;他一直在房里睡觉。&rdo;

&ldo;你在家里作案，难道就不怕他突然醒过来吗?&rdo;

&ldo;他一向睡得很沉……&rdo;

&ldo;你在撒谎，他根本就没有睡着!&rdo;韩章厉声打断她，&ldo;你回到家时蒋国邦已经死了，人根本不是你杀的，你是在替别人顶罪，而那个人他策划了一切!用你的账号买电棍，在你快到家的时间点作案，甚至……是他让你打电话给刘伟强的是不是?&rdo;

朱敏抖得很厉害，她一直低低垂着头，双手成拳紧紧地握着，嘴里发出呜咽之声。

&ldo;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rdo;

&ldo;他不满14周岁，就算杀人也不用负刑事责任，但他却让你为他顶罪，你有想过为什么吗?他恨你，他恨你们所有人。他画的那幅画，将你们比作他必须铲除的蛀虫，你是&lso;不贞&rso;，蒋国邦是&lso;暴食&rso;，刘伟强是&lso;贪欲&rso;。他根本就是想要一石三鸟，将你们全都毁灭!&rdo;说到激动处，韩章一掌重重拍向桌面，&ldo;朱敏，人到底是谁杀的?&rdo;

面对韩章的咄咄逼人，朱敏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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