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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TXT完结 > 第563章（第1页）

&ldo;踏仙君……&rdo;

可那些声音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墨燃开始觉得徐霜林是不是网罗了鬼界的冤魂恶灵，此时此刻都倾巢而出，要缉拿他这个脱逃的厉鬼。

&ldo;陛下为何要走?&rdo;

&ldo;帝君，帝君……&rdo;

墨燃脚下踉跄，他眼中闪着狂炽的光，他想走，可是所有怨灵都在困着他，他被逼被困，他无路可躲，于是他蓦地暴怒了，他忿然扭头，忽然拔剑挥斥，将那些虚影都劈斩成破碎的黑暗。

他面目如狼似豹，几近狰狞。

&ldo;滚!!&rdo;他吼道，&ldo;都给本座滚!都滚!&rdo;

话音方落，脸色惨然。

他听到周围有人在喃喃，在窃笑：&ldo;本座?&rdo;

&ldo;他说本座……对……他在说本座……&rdo;

&ldo;帝君，我们哪里错了呢?你自己心里也当清楚你是谁，你是从何而来的，你逃不掉。&rdo;

墨燃提着剑后退，摇着头：&ldo;不，不是的……不是这样……&rdo;

那些被他斩碎的黑烟又重新聚拢成型，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他面前款款落下，朝他步步逼来。

那影子柔声说：&ldo;不是怎样?&rdo;

&ldo;我不是踏仙君!&rdo;

&ldo;你如何就不是踏仙君了?&rdo;声音缥缈而柔软，像夏日轻纱幔帐里袅袅升起的薄烟，&ldo;你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只有你，你逃不掉……&rdo;

&ldo;可是结束了!&rdo;墨燃紧盯着那团黑影，&ldo;结束了!踏仙君早已死在了通天塔前，他进了坟冢与我无关!我只是……我只是……&rdo;

那影子轻轻笑了，花蕊般娇嫩：&ldo;你只是什么?&rdo;

墨燃：&ldo;……&rdo;

&ldo;你只是一个归来的魂魄?&rdo;它问道，&ldo;只是存了一段记忆的肉身?你只是一个活在踏仙君阴影之下的无辜生命?还是……你只是一场梦呢?&rdo;

如果说方才还是愤怒与恐惧，这句话一出，墨燃的情绪便如坚冰，周身的血液都凝冻了。

他几乎是有些茫然的，没有反应过来，他嗫嚅着想说话，可是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后来他开口，嗓音发涩，挖空了喉管也只挖出了一个残破的字：&ldo;……梦?&rdo;

&ldo;你一直觉得你已重生了，但谁能说得准?你以为的，就定然是真实的吗?此刻真实的究竟是你，还是我?&rdo;那模糊的烟雾在他周围环绕，越聚越清晰，&ldo;你说你死在了通天塔下，可你如今明明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你真的死去了吗?&rdo;

墨燃瞪着那一团黑烟。

他不再颤抖了，他只觉得冷，如坠冰窟，一脚踏进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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