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衾:“能不能火跟履历无关,要是履历丰富多彩还没火,不是更可怕,那说明天生就没有这个命。反观有的人,可以火一次,再火一次。”“啊……再火一次不是意味着之前糊了?”助理不解地摸摸鼻子。她总觉得,宁制片的工作能力无可非议,只是太过现实冷血了,把他人命运看做一个个数据,用来总结经验,推陈出新。宁衾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反问道:“其他三个评委都到了,秦凌什么时候到?”助理翻出手机看了看聊天记录:“秦老师宣传说,结束工作后会尽快。”宁衾皱眉:“他还有什么工作?”助理:“他宣传说是广告拍摄。”宁衾冷笑:“我给他打个电话。”另一边,秦凌懒洋洋躺在位于京郊的湖边别墅里。宣传给他剥着葡萄皮。宣传:“秦哥,《面具之下》节目组催咱们赶紧过去呢,说是其他三个评委已经到了。”秦凌看着电影,用牙签插起宣传剥好的葡萄,塞进嘴里,漫不经心问:“番位上他们松口了吗?”宣传苦哈哈摇头:“没,说是宁制片不同意。”秦凌听闻,猛地把牙签一甩,暴躁道:“我这么低价接了《面具之下》够顾念旧情了吧,谁不知道她想找个流量带收视率,既然这节目是靠我就得给我一番,那几个过气的老东西凭什么排我前面?”宣传只得安慰:“一番当然是最好的,更能体现咱们的身份,但那三个评委是老前辈,而且这节目确实有火的潜质,也能给咱带带流量,新造个导师人设,算是共赢。”“我不管,从出道我就没拿过二番,宁衾不同意让她加价!”秦凌猛地一踢桌子,手机一震,从桌面上滚了下去。宣传:“哥,手机响了。”秦凌低头一看,正是宁衾。他等着手机铃声响了四声,才慢悠悠地接起来。“喂,宁姐,我这忙工作呢,有什么事吗?”宁衾不跟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秦凌,节目录制之前,评委要开会,你再不来,让几位前辈等你吗?”秦凌阴阳怪气道:“啊这……可我这工作真多啊,前辈们没有工作吗?录制之前我肯定会赶到的,放心吧。”宁衾笑笑:“我当然放心,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幼稚,拿不到一番就搞个压轴出场,毕竟jc已经不是两年前了,你说呢?”秦凌暗自磨牙。限定团,出道即巅峰,然后就是人气不断下滑,热度持续降低。等投入和产出比达到一个临界值,公司无法取得收益时,组合就会解散,无人关心命运。所以影视公司做限定团,赚的就是快钱,毕竟偶像更新迭代太快,新人层出不穷。jc之所以能坚持两年,也是因为高,粉丝基数大,但早晚有一天,会归于平淡的。其实现在,秦凌的代言已经不是那么好谈了。他不肯降价,但是粉丝购买力已经远不如两年前,品牌方不是冤大头,很多人干脆放弃他,找一个性价比更高的糊咖。秦凌强忍怒火,尽量心平气和道:“宁姐,有句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宁衾幽幽道:“秦凌,我还听说过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天道有轮回,谁能说得准,是不是今年呢。”宁衾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秦凌看着扬声器中传来的嘟嘟声,心中郁结,猛地一甩手,将手机摔了出去。手机撞到阳台的栏杆上,发出“砰”的一声,然后踉跄跌在院前泳池里。宣传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默默打给助理,再为秦凌买一个新手机。秦凌在外是阳光憨厚的正能量偶像,但私底下,他脾气很差,抽烟很凶。因为连年数据下滑,粉丝流失,他的精神压力很大。两年前,秦凌微博的转赞评都过百万,如今已经不得不买一半以上的数据维持虚假繁荣了。秦凌总是骂粉丝看他资源好了,就开始躺了。其实宣传心知肚明,就是粉丝跑了,总数少了,做数据的自然就少了,买数据的她最清楚这一切。但她不敢跟秦凌说实话,一旦说了,秦凌又要酗酒抽烟。流量起起伏伏,本来就是娱乐圈常态,偶像做到一个阶段,总要面临转型的。宣传听说,经纪人委婉劝秦凌精进演技,总有一天,流量会彻底消失。但现在赚钱那么容易,还有粉丝成堆成堆的送礼物,要狠下心来努力学习,太难了。圈子就是这么浮躁,大浪淘沙,很难说谁是被冲走的那一个。一时的光鲜没什么,把时间维度拉长,谁是赢家还未可知。宣传违心说:“什么风水轮流转,哥你肯定一直走花路。”-贺锐在码头与明照分别,明照戴着口罩墨镜,登上了通往录制场地的船。等上了岛,一路蜿蜒绕过泥坑,总算来到住宿区。节目组接待人员给他分发了个人物品袋,又在他的衣服上别了刻着名字的胸针,等检查了他的打扮确实没有暴露长相的可能,这才带着他去宿舍区。因为节目组财大气粗,宿舍是单人房,单人单卡,不允许窜舍换舍,房间面积虽然有点小,但隐私性极强。同时节目组会没收手机,以免有人偷偷拍下别人的照片,发到网上,干扰节目录制。上交手机之前,明照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明婉迎和谢沂分别报了平安。一路走来,明照没有碰到任何选手,据说因为这几天陆陆续续来人上岛,人多眼杂,选手都被尽量和外来人员隔开了。就算不小心撞到,彼此也是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的。选手之间能够交流沟通的地方就只有走廊,卫生间和淋浴室。七月二十九号,明照突然接到节目组通知,节目延缓半天录制,评委之一的秦凌因天气原因轮船取消,无法上岛。因为没有手机,闲着也是闲着,明照走出宿舍门,打算早点刷牙洗脸睡觉。一路上,却听到来往的工作人员也在抱怨。“无语死了,明明前两天所有人都到齐了,偏偏有人要迟到。”“就是,天气预报都说可能有大风,某人就要等到最后一刻。”“让我们晚放假一天,好烦他啊,滤镜要碎了。”“,谁让人家是大流量呢,成天宣传自己敬业刻苦,从不迟到,我也不知道敬业在哪儿了。”“通稿看看就算了,谁不知道ql什么德行啊,他演戏连台词都背不好,全组等着他现背台词,背完再拍。”“啊……这么夸张啊。”“我朋友当过《初恋》场记,说苏常常都烦死他了,拍完吻戏一抹嘴转头就走。”“救命,ql不是还发通稿,说苏常常看上他了吗?”“拜托,别乳苏常常了,苏常常喜欢他对家那款,当年可是打投一员呢。”“ql对家谁啊,队友?”“哎呀两年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当年他对家票数碾压的,苏常常看比赛上头,用大号给他对家打call,出事后……删博了。”……明照随便一听,也懒得纠结真实性,圈中所谓料大多偏离实情,越传越离谱。不过说秦凌耍大牌他是信的,秦凌确实是这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他来到卫生间,看里面也有人在洗漱,因为正弓着腰刮胡子,所以看不清胸针,也看不清脸。不过他一向对别人的身份不感兴趣,让开一点距离,将牙具放在架子上。明照看不清对方的脸,对方却看清了他的胸针。胸针歪歪斜斜挂在他的宽松t恤上,上面印着烫金的四个字步履不停。贺尘烟瞳孔骤缩,手上动作一顿。来这里两天了,跟他打招呼的人寥寥无几,毕竟他现在的身份陈彦,实在是名不见经传,无人在意。他想过是否能遇上步履不停,他甚至把那些身材一般,身高委婉,头骨轮廓拉胯的选手看了个遍,都没找到步履不停的名字。贺尘烟还想过,对方是不是长相过于自卑,连胸针都遮起来了。明照接好了自来水,挤好牙膏,这才想起自己忘摘口罩了。他轻呼一口气,放下牙刷,伸手摸向自己的耳骨,手指勾住耳挂绳,轻松地将口罩扯了下来。他甚至还对着镜子,捋了捋挡在额前侧脸的碎发。镜子中,清晰完整的映出他素颜的脸。贺尘烟迫不及待向镜中看去,瞬间脸色铁青。明照没化妆,脸上还有明晰的口罩勒痕,他拨弄开头发,随手用黑夹子别了一下,头发就顺从地收拢垂下。挤牙膏时,他眼睑一垂一抬,清透黑亮的瞳仁在镜前露出一瞬,又很快被浓密的睫毛虚掩起来。因为清瘦,明照下颚的轮廓很清晰,但因五官长得过于精致,颌骨并不显得凌厉,反倒恰好中和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婴儿肥。他将牙刷递到水龙头下,拧开细流,冲洗润湿。灯光是柔软的乳白,不刺目,不清冷,在淡黄色壁纸的陪衬下,光晕就如柳絮,无声无息垂浮。这样细腻的光,落在明照伸出的手臂上,将表带留下的红印,搬运东西落下的淤青照耀的无处遁形。一红一青稍显突兀,但其余各处,又白皙干净。他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小臂如此紧实流畅,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练出的肌肉。纤细的水流滴滴答答砸在莹白水池中,砸碎剔透光晕,留下一片荡漾光片。这是一张哪怕怀揣着滔天恶意也无法说丑陋的脸,如流岚穿过崎岖崖床,用棉白云缕缠绕石锋,又像夕阳扑覆沟涧,把余光照尽泥泞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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