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上药?”江横情绪激动,手指又在他几处伤口上摸了摸。谢辞摇头,“我不喜用药,而且修为尽散,掌门师兄备下的那些不一定适合眼下情势。”江横皱眉,“那该如何?”谢辞被江横那双明光清亮的桃花眼盯着看,有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江横眼睛会说话,在说关心他,在意他,想分担他的痛苦。“谢辞,你难受吗?”江横见他眼神幽暗了几分,以为自己摸痛了他。不是谢师弟,他在连名带姓的喊自己。亲昵。对,就是亲昵。意识到这一点,谢辞呼吸沉了几分,下颌利落绷紧,喉结艰涩地滚动。他不应如此卑劣,可是。他想卑劣一次。“嗯。”谢辞点头,抬手搭在江横肩上,指腹摩挲着他光滑的衣料。“指尖凝止灵术,一分之力,自伤口走过。”江横听话地拈了一个散痛的止灵术,将力道压制一分,微弱灵光照着纤长的手指近似透明,悬在谢辞伤口之上。“是这样吗?”江横问。谢辞淡声,语气不容置疑,“贴着我。”“?”江横挑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谢辞。谢辞皱眉,面不改色,另只手抓着软榻上的毯子,指骨用力,担心江横发现他的心思。“你痛的话就告诉我。”好在江横只是疑惑了一下,便将手指贴在他伤口处,直到将他胸处的伤痕都掠过了。他低头看着谢辞漂亮的腰线,那道伤口从肋骨划到了腰线以下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江横虽是心疼谢辞,可也想继续往下看。他咽了口水,伸出手,试探性地想摸。“我帮你脱?”再摸下去便不是一张小船可以承受的了,谢辞寻回理智,压下燥热的血气,一把抓住江横的手,呼吸越发沉重,声音低哑。“不用。”两人离的极近,他一个偏头边贴上了江横的侧脸,气息黏着江横的耳畔飘过,烫的江横耳根发热。谢辞盯着他那只可爱的耳朵,一点红云扩散层一片,像一只漂亮玉润的玛瑙。江横心跳的飞快,谢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吐息声,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但。他,确实在这一瞬间有了冲动的想法。江横连忙站起身来。谢辞颇为慵懒地支腿靠在软榻之上,掀开眼眸,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我,我喝口茶!天气有点热!”江横手忙脚乱地去了另一边小桌前,暗骂自己变态,对着满是伤痕的谢辞居然也会有反应,艹!我不是人!我是禽兽!谢辞若有似无地扬了扬唇角,“是么,也给我一杯。”—船只破开水面,他们出现在了淮阴古城,依旧是一座破败的空城。马车在城门口,数日之前,谢辞留下的傀儡不见了。江横驱马,带着谢辞上路。银月千里,沙丘烁金,起伏延绵的轮廓,像一弯又一弯新月。马车挂着一盏精致的灯笼。江横拿着马鞭,心里想着谢辞的伤势,可一想到谢辞他便又想起那日船舱之内,自己如此禽兽。他意识到自己对谢辞有些奇怪的感情,超越了书粉对主角的偏爱,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正在这时系统上线。[系统:爹,不愧是你,这都没死!]暗夜沙丘,一辆骏马飞驰的马车自远方驶来,驱马的年轻人容貌秀美,肤白胜雪,剑眉星目,唇边三分笑意温润如风。听见久违的系统音,江横先是愣了一下:你哪位?再仔细听明白系统说的话后,江横怒极反笑骂了句傻逼: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系统沉默了。江横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的存在,除了恭喜我获得一些超出原文的道具外,就等着看我是死是活咯?系统安静不说话。江横知道它没有掉线。他冷漠无情:说话,别装死。[系统:诶,我只是一个陪你聊聊天的系统,帮不了你什么的。]江横乐了,这傻逼系统是谁出品的,没毛病?他礼貌询问:间歇性聊天,随时掉线,要你何用?[系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古往今来我是最没有用的系统。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你会是最厉害的!]它是不是在恭维我,拍我马屁?江横似笑非笑地轻嗤了声:……少放屁。[系统:诶,你这样我会抑郁的]“?”你只是差点失去生命,而我有可能会抑郁?疯了吧,江横无法理解系统的脑回路,他经历了这一切都没抑郁,个破系统被骂几句还抑郁?不如去问问,谁家穿书系统时有时无,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一到问责就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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