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台是符箓宗的弟子演武的场所,建造风格和材料都是宗主亲手挑选的,昆仑暖云玉,极寒之地的极暖之石。宗主曾说过,你们比武若是不小心摔倒了也不会痛的,暖玉暖玉,温软暖和,所以,放心大胆地去较量吧。血落在上面,不会被吸收。只是突兀的斑斑点点,不相符的鲜红。身体摔在玉台上是麻木的感觉,完全比不上剑气入体来的剧痛,江横浑身又痛又麻,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神经都被剑气斩地七零八落,疼。真他妈……不要当反派,装逼不值得。疼。他意识模糊前,脑子里只一个问题:狗系统,我这算工伤吗?不管系统认不认账,星云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传遍了——江横被谢辞一剑捅上了九重天,摔下来的时候白玉坪都给震得四分五裂了!厉害,真的厉害!江横:谢邀,人在观世殿带薪摆烂,没上九重天,殿外的白玉坪也光洁明亮得很。—谢辞没想拿江横怎么样,毕竟他们年少相识,而且都是长泽圣尊的徒弟。哪怕江横平日里飞扬跋扈,颠倒是非,心性古怪了些……但自己本就不在乎浮名这种东西,若非江横纵容弟子做出毁人金丹修为的恶行。他根本不会再上晓云峰。没必要的接触,只是徒劳。虚度光阴,不如修道悟剑。过去江横也多次挑衅于自己,却从未出过刀,都是本本分分的靠符阵术法来制胜。准确来说,谢辞随师尊上山的那年,江横就已经封刀许久了,他很少能看见江横出刀。平日里教习刀宗弟子,用的刀也是竹刀。所以,这次两人交锋,江横在刀法上所表现出来的境界直接把谢辞干沉默了——这真是两百年前被世人赞誉为小刀神的天下刀宗第一人?眼见江横胸口被长剑贯穿,冰蓝剑气直冲面门,谢辞迅速收了剑势,却也是晚了。月牙白的衣衫层层血染,人重重地摔在了白玉坪的暖玉上。谢辞那片鸦羽细润的眼睫也跟着坠落的人影狠狠地颤了一下,垂眼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人。在过去,依照江横矜傲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谢辞朝他走了两步,第三步还没迈出去,就被外围涌上来的符箓宗弟子给冲到了一边。谢辞皱眉,视线转回到手中的长剑上,剑尖被猩红染了足足一尺。“师尊!”一声沙哑悲愤的怒喝从殿内传来,穿着符箓宗宗门弟子袍的少年飞快地从殿前台阶跳了下来,翻袖如晴天飞鹤,俯冲直下。簇拥在江横身边的弟子一个个红着眼,看向来人时,顿时自觉地退让开一条路。来人恰是谢辞此行的目的——霍群,少年着烟白色里衫,外罩着两层流光透明的织锦云袍,一头长发高束,发间挂着紫玉璎珞。这是符箓宗弟子们常见的打扮,统称为校服。比起其他四宗,当真是华丽的不行。霍群看都没看谢辞一眼,丹凤眼暗自发红,盯着浑身是血的江横。少年将牙齿咬得咯吱响,紧绷着下颚,欺人太甚!他颤抖的双手飞快结印,给江横上了个聚灵守神的术法,而后将昏死过去的人横抱起身。路过谢辞身边时,霍群侧身看向一脸寡淡无情的剑宗宗主,少年沙哑的嗓音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霍群惹出来的事,霍群一人承担,与宗门无关,更与师尊无关。待师尊醒来,我自会去月栖山请罚,无须谢宗主走这一趟。”说完,他便抱着怀里的师尊快步离开。天□□晚,山林黯淡,白玉坪上一片冷凄的肃然,寂静无声。谢辞背对着白玉坪上的符箓宗弟子们,半抬起眼帘望向远处那抹沉入苍山的夕阳,一张出尘绝世的俊美容颜被晚霞的红光狠狠罩住,眼帘之下是双罕见的灰绿色的眸子,宛若漂亮的琉璃,却是进不了光,只余幽暗。符箓宗的弟子们自发守在观世殿前,严阵以待地目送谢辞下山。谢辞下山时手中仍旧提着那把长剑,剑尖染上的鲜血不知何时已然干涸,像是怎么也洗不掉的伤疤。—江横是在第三天傍晚醒来的。睁眼时,一片乌月纱幔帐映入眼帘。他脑袋就跟被人狂扁了一百拳似的,又昏又疼,一时间也分不清身在何处。他想撑着床板起身,谁知双臂失去知觉般动弹不得,迟来的刺痛顺着指尖传入掌心,筋脉,骨髓。江横怔愣的片刻,混沌的脑海中传来久违的机器音。系统:你醒了,带薪休假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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