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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了文艺小说的毒。
十八年来我很少想到他,只怕失去陶陶,同时为他不停的骚扰而烦恼,我庆幸今日终于摊了牌。
这件事,有机会,我会同陶陶说。
我致电华之杰,私人秘书告诉我,叶成秋隔几天才回来。
我去探望母亲。
母女俩情绪同样的坏。
都是为着男人,过去的男人,此刻的男人,你若不控制他们,就会被他们控制。
她说:“看你这种神色,就知你见过英念智。”
“是的。”
“他仍然企图说服你?”
“还带着妻子来,老太多了,我没把他认出来。”
母亲忽然说:“你有否发觉,除去香港,其他地方都催人老,好端端的女孩子,嫁到外国不到三年,便变得又老又胖又土,怎么回事?”
确有这个现象。
即使去升学也不能免俗,生活其实很苦,吃得极坏,但是一个个都肥肿着回来,村里村气,有些连脸颊都红扑扑,更像乡下人。
我说:“健康呀。”
“可是也不必壮健到那种地步,他们到底在外国干什么,砸铁还是担泥?”
大概要请教英念智。
“香港人脑细胞的死亡率大概占全球之冠,”
我说,“特多苍白厌世的面孔,很少有人胖得起来。”
母亲端详我,“你也是其中一分子。”
“习惯。
虽非工作狂,出力办事时也有份满足感,蹲在厨房洗盘碗也容易过一日,不如外出拼劲。”
“在我那时候,年轻女人并没有什么事可做,”
母亲叹息说,“幼稚园教师或许,但非常腌。”
她与爹都不肯自底层开始。
也难怪,那样的出身,目前已经是最大委屈,低无可低。
母亲说:“如果十八年前一个电报把英念智叫回来,你的一生便得重写。”
“你以为一个电报他会回来?”
我淡然说,“他若这么简单,也不会在白人社会中爬到今日的地位。”
“你一直没有后悔?”
这叫我怎么回答。
我若无其事地说:“没有空,即使往回想,顶多想至上两个月已经睡着。”
母亲静默一会儿:“我却能够一追推想到四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