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说句真的,”阮城撑车窗,“该。你那会儿巴不得他长大,可养孩子是种大葱吗?纵纵没什么毛病,就是心思重一点。以前兴趣可以培养,可那么久的时间都花在钢琴上,现在要他突然来个目标,他也找不出来。”
“老爷子的意思是,”秦跃说,“军校靠谱,也适合。我就这样了,天天混日子似的得过且过,没什么机会再让老爷子高兴。所以现在老爷子的精力都集中在秦纵这里,让他自由选择,哪有说得这么轻松?况且舒馨也不会放弃,秦纵是她生的,她把秦纵当作实现钢琴梦的唯一希望,绝不是几句话就能谈明白的事。”
“没了钢琴,”阮城说,“萨克斯也挺好。”
秦纵沉默一会儿,道,“我连他会萨克斯这事都不知道。”
“两个儿子养得不错。”阮城看镜子里的满头大汗的两个人,“我说我。”
秦跃:“……”
“阮肆真该看看。”秦跃说,“他老爸是个什么人。”
“就是个教书的。”阮城说,谦虚地笑了笑,“成熟男人。”
秦跃:“……”
阮肆上楼的时候差点抽筋,一路跳着进门,鞋都来不及换,一头扑沙发上。秦纵还行,有精力换鞋。
李沁阳喝着冰牛奶,“不是去打球了吗?怎么跟被人打了似的。”
“被教训了。”阮城进门,“估计被打击了。”
“同志。”阮肆拽住他妈的手,问:“你知道我爸爸投球很溜吗?”
“知道啊。”李沁阳说,“他还不让我给你们讲,我就一直没讲呢。”
阮肆:“……”
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又排队洗澡。倒床上的时候阮肆就眼皮打架,闷枕头底下就睡过去。秦纵进来关了门,一口气压他背上。
“日!”阮肆陡然清醒,被压得浑身酸痛,“你趁人之危,想干点什么?”
“累成汪了。”秦纵一口咬住他露出的后颈,“想干点什么也没力气。”
阮肆被咬得抽气,可是秦纵没使劲,他似乎真的挺累,改成吮的了。没有开灯,细微地舔舐声清晰地落在耳朵里,阮肆伏着身,身体明明非常累,却没办法克制蹿起的酥麻带动那点没出口的欲望,让整个人都想要放松进不可描述的事情里。
秦纵头发还是湿的,水滴蹭在阮肆颈侧。阮肆闷在枕头底下,控制着呼吸,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促。可是秦纵顺着后颈往下,舌尖带动的麻痒让他闭着眼都能想到两个人叠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阮肆沉默地呼出气,撑起身,翻过来,“往哪儿舔呢?”
秦纵又笼罩下来,手臂和手臂紧贴,两个人气息交换,却迟迟没亲上。
“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吗?”阮肆抬手指在秦纵锁骨,顺着拉到他腰腹,停在底下短裤的边沿,轻“啧”一声,发现变化。
“不知道。”秦纵的热气擦在阮肆颊面,“但我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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