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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绿绿递给田丰一块纸巾，小声说：&ldo;对不起……&rdo;

田丰在脸上擦了擦，温和地说：&ldo;没关系。&rdo;然后，他依然微笑着说：&ldo;事后，我向他们支付了补偿费。&lso;杀&rso;人的人20万，被&lso;杀&rso;的人80万。&rdo;

周冲又想站起来，绿绿死死拽住了他。他大声说：&ldo;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让这世间的一对对情侣互相残杀吗！&rdo;

田丰依然微笑着：&ldo;可是，他们都收了‐‐每个人。&rdo;

周冲：&ldo;那个曲添竹呢？她被你的游戏整疯了！你他妈给钱有毬用！&rdo;

田丰的表情微微有些难过：&ldo;那个女孩确实太敏感了……我会考虑给她更多的补偿，不仅仅是经济上的。&rdo;

周冲：&ldo;你这是犯罪！&rdo;

田丰又挂上了微笑：&ldo;什么罪？&rdo;

周冲：&ldo;你教唆别人杀人！你胁迫别人杀人！你引诱别人杀人！你……&rdo;

田丰：&ldo;如果你是法官，我的律师会提醒你，请先翻翻法典，把罪名搞清楚了再来跟我讲话。另外，不管是教唆，还是胁迫，还是引诱，有人死吗？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一项法律适合定我的罪。&rdo;

绿绿拉了拉周冲，说：&ldo;你别急好不好？让我问一些问题。&rdo;

周冲气呼呼地看着别处，不说话了。

绿绿望着田丰，突然说：&ldo;那个多明镇在哪儿？&rdo;

田丰：&ldo;那个地方其实不是什么镇，只是我们开发的一个度假村。上个世纪末，我们每年七夕都会从通过情网配对成功的情侣中选出三十对，免费请他们去那个地方度假。平时的时候，接待一些零散游客。后来，我把它变成了这个实验的基地。&rdo;

绿绿：&ldo;可是，为什么我们再也找不到它了？&rdo;

田丰：&ldo;为了实验能够正常进行下去，那个地方做了一些必要的隐蔽手段……&rdo;

绿绿：&ldo;不可以说吗？&rdo;

田丰：&ldo;实验结束了，当然可以说了。你们之所以找不到它，很可能是受了距离的误导，实际上，它离筒晃不是14公里，而且它也不在筒晃境内。筒晃周边有三个邻县，那个地方归其中一个邻县管辖，不过，它离筒晃更近。最重要的是，那里是手机信号的盲区。&rdo;

绿绿：&ldo;那里的人都是你们的工作人员？他们都知道内幕？&rdo;

田丰：&ldo;是的。那里总共只有43个人，包括接你们的那个司机。&rdo;

谜底揭开了，应该没什么可怕的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绿绿想起宾馆那一高一矮两个女孩，想起那个推着婴儿车的老婆婆，想起那个工艺店的店主，想起那个高高的警察……全身更冷了。

绿绿：&ldo;是不是有两个多明镇？&rdo;

田丰：&ldo;没有啊，实验基地只有一个。&rdo;

绿绿：&ldo;可是，我们跑出来之后，怎么又跑进了一个跟它很像的小镇？&rdo;

田丰：&ldo;那个地方都是盘陀路，你们可能又绕回去了。&rdo;

绿绿想了想，又问：&ldo;最早的时候，我家的电脑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冥婚照片，就像有双眼睛藏在里面一直监视着我们的生活，那也是你的人干的？&rdo;

田丰：&ldo;可能是我手下执行的人。他们为了争取到更多的实验对象，也许会采用一些特工性质的手段。&rdo;

绿绿：&ldo;你是说黑客？&rdo;

田丰：&ldo;差不多吧。其实只要你通了网络，就等于把你家的窗帘敞开了，把你的内心敞开了，一览无余，任人观瞻。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有工作的，没工作的。偷窥你的人也一样，没工作的就是黑客，有工作的就是杀毒公司的人员，你不给黑客看，就给杀毒人员看，都一样。很多黑客后来被杀毒公司收编，也成了杀毒人员。杀毒公司其实也是黑客，他们要制造病毒，然后再假惺惺去处理。总之，你必须给人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rdo;

绿绿：&ldo;可是，我曾经找一个朋友检查过电脑，他是国内的高手，他告诉我，我的电脑没有任何问题。&rdo;

田丰又笑了笑：&ldo;这个细节我不清楚，我估计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我们的人更厉害，是世界的高手。二是你找的人被我们收买了。&rdo;

绿绿：&ldo;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找谁修电脑！&rdo;

田丰：&ldo;只要我们想知道，什么都会知道。对不起，冒犯了。&rdo;

绿绿：&ldo;这么说，那个盲人也是你们的人了？&rdo;

田丰：&ldo;我不喜欢别人叫他盲人，他的大名叫李强，他是我们雇佣的最优秀的演员。还有一个人，他化妆之后变成了120多岁的老人，在老屋里躺着，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去看他。&rdo;

停了停，绿绿又问：&ldo;我们在那个小镇附近的坟地里，见到过一个很像婴儿的动物，长着尾巴，它对我们发出了人声‐‐那是什么东西？&rdo;

田丰一下就不笑了，好像绿绿的问题碰到了什么忌讳。他的反应让绿绿也紧张起来。终于他说：&ldo;这世上有会说话的动物吗？我不了解。&rdo;

绿绿观察着他的眼睛，又说：&ldo;田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呢？&rdo;

田丰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ldo;2000年，我谈过一个女朋友，她是个画画的，我们非常恩爱。有一次，我陪她一起去山西农村写生，被几个人绑架了，歹徒得到了所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开始戏弄我们，那个头目提出，我俩必须死一个，不然就得一起死，他从1数到10，想活命就举手。他开始数数的时候，我听见我女朋友在旁边小声对我说，你举手吧。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会思考了。当歹徒数到10的时候，我慢慢举起了手……唉，这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往事……噩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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