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ldo;二姐姐,你现在心情低落,为免你伤着自个,所以只能如此待你,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让人松绑。&rdo;
郑令婉抗拒了几下之后,不再继续,她双手被绑在椅子上,脑袋抬高,半哭半笑地瞪着令窈:&ldo;郑令窈,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莫要这样羞辱人。&rdo;
&ldo;我不想怎样,只想替三姐姐问一句,你为何要如此羞辱她?&rdo;
郑令婉大笑,眼神癫狂:&ldo;郑令窈,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并不想让令玉置身险地,我心里想的那个人是你,可惜啊,你身边皆是能人,我根本无从下手,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令玉做替死鬼。令玉她不该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郑令窈!是你让她沦落到如今这种田地!都是你的错!&rdo;
令窈蹙眉,一杯茶再也喝不下去,冷眼睨过去:&ldo;郑令婉。&rdo;
郑令婉笑声未减:&ldo;怎么?愧疚了?&rdo;
&ldo;你简直无可救药。&rdo;
&ldo;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若你不是郡主,若你同我一样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庶女,你只会跟我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不对,你会比我更心狠手辣!&rdo;
令窈一愣。
原来一直以来,郑令婉是这样看她的。
因为怒意上头而紧攥的拳头蓦地松开,令窈坐回去,曼声道:&ldo;我不但心狠手辣,我还自私冷漠,但凡你能想到的缺点,十个里面我占八个,可是郑令婉,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像你,我不会对自己的姊妹下手。&rdo;
&ldo;姊妹?令玉是你堂姐,我是你庶姐,你为了一个堂姐,捆绑囚禁自己的庶姐,你说这话,脸羞不羞?&rdo;
&ldo;所以你觉得我该帮你掩埋真相,而不是还她清白?&rdo;
&ldo;对。&rdo;
令窈笑出声:&ldo;你不愧是我姐姐,厚颜无耻的程度,让我甘拜下风。&rdo;
郑令婉恨恨道:&ldo;你敢说,如果现在做错事的是郑令佳,你也会像今天这样,帮理不帮亲?&rdo;
&ldo;阿姊不会做出这种错事,阿姊善良,所以我爱亲近她。&rdo;令窈停顿,又道:&ldo;况且你与我又不亲。血浓于水这四个字,我向来是不信的。&rdo;
她黑亮的眼睛望着她,真挚纯洁,不含一丝假意。
郑令婉太阳穴突突跳。
令窈起身,来到郑令婉跟前,喂她喝茶:&ldo;二姐姐,嗓子喊累了罢,喝口水润润。&rdo;
郑令婉气哭的眼泪簌簌两行往下掉,她嘴唇都咬出血,不肯喝茶。
令窈叹口气,不再勉强,拿出巾帕替她擦拭嘴角:&ldo;茶里又没下毒,你怕什么,将亲近的姊妹送到陌生男人床榻这种事你都做过了,还怕喝口茶吗?&rdo;
郑令婉眼都要瞪裂:&ldo;你在这里装什么青天大老爷,我对不起郑令玉,你让她自己来向我讨债。&rdo;
&ldo;三姐姐若有向你讨债的本事,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rdo;令窈扔了沾血的手帕,面容冷淡:&ldo;说到底,二姐姐欺软怕硬,所以才会为了自己一时之快,害了三姐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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