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英豪皆如此,客死他乡何其易,衣锦还乡何其难。宋子慕叹了口气:“想必父亲也明白,当年陆成裴若是不反叛,等待他的绝不是衣锦还乡。”而是卸磨杀驴。“儿子明白您自小便恪守忠君之道,学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陆将军该死吗?”宋子慕自小仰慕的便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所以无法理解父亲的愚忠。“他在边境一日,匈奴便一日不敢来犯。陆将军战功无数伤痕无数,可等他有一日将敌人彻底击退,等待他的却是皇帝冷冰冰的一道圣旨,交出兵权,以及接踵而来的无数刺杀。您扪心自问,这不让人心寒吗?”宋子慕在幼时读史书时便想。是不是所有英雄都会这样,用血肉之躯换来了太平盛世之后,尸首被人践踏,英明被人辱没。死前未曾有过半刻安宁,枉死后只留下史书上寥寥几笔的平生。最后还要被打上“恪尽职守,死得其所”这几个鲜血淋漓的字。他若为帅为将,定要让自己的功勋被人铭记,要所有人都知道,这天下的太平,是他在守着。两人之间良久的沉默,宋子慕率先开口,声音沉闷。“我并不是想为陆将军的反叛寻一个谅解,陆将军此举救了自己的命,救了烈火军的命,但是大举反叛之旗,激了多少流民肆意起义,又让多少人无辜受牵。我能理解陆将军,却也不会替那些平白死去的人原谅陆将军。”见宋明义仍是不开口,宋子慕兀自起身。“父亲,我去自领五十鞭。”临走前,宋子慕站在阳光下,回过头看着仍处于阴影中的父亲,低声道:“父亲,虽是你不想听的,但我却不得不说……当今陛下荒淫残暴之深,比起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天下,迟早会再乱。”随后轻轻合上门,不再停留。……“咔!”祁知序淡淡道,“这条过。”庭仰听见这句话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和林前辈一起拍戏时,压力巨大。对方的气势太强了,自己险些没接住戏。补了几个镜头后,林邵坤走了过来,当即竖起大拇指。“很久没能和你们这一辈演戏这么痛快了。”庭仰拍拍胸口:“前辈才是厉害,我演的时候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您的气场压得说不出来话了,好险好险。”“油嘴滑舌。”林邵坤抬起手指虚虚对他点了两下,明明是贬义词汇,但他口中却只听得出欣赏。“快去准备吧,你下午不是有一场戏要和小祁一起拍?”“对的。”庭仰琢磨了一下“小祁”这个称呼,觉得有点有趣。“那前辈我先走了,再见。”林邵坤摆了摆手,就当是和庭仰告别了。两人就此告别,殊不知角落里,有人用嫉妒的眼神看了全过程。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好命呢?轻而易举得到了一切却不欣喜若狂,就好像我所追求的东西一文不值一样。……如果将他毁掉,那他得到的东西,会不会变成我的呢?劈昼下午这场戏说难也不难。庭仰在休息室和祁知序对了下戏,发现对方的表现异常出色。临开拍还有一段时间,道具组正在摆放和检查道具。两人正式扮装前,有一段空闲时间。“祁哥,你也太十项全能了吧。”庭仰感叹,“优秀的程度也就略逊色我一点吧。”“庭主演,麻烦你对导演放尊重一点。”祁知序捏了捏庭仰的腮帮子,感觉手感不错,不由自主多捏了几下。“当心我公报私仇,把你的戏份删了。”庭仰一点也不客气,“啪”一下,轻轻挥掉了对方不安分的手。“拒绝职场霸凌。”“打我是吧?”祁知序乐了,开玩笑,“我等会联系后勤,把主演的盒饭换成玉米炒饭。”庭仰瞬间乖巧,“抱歉祁导。”说完,他摊开右手,用左手在上面比了个下跪的小人。“小庭给您磕一个。”祁知序坦然接受庭仰的“大礼”。说着,庭仰拖着椅子想往祁知序那靠近一点。谁知道看起来体型巨大的椅子却超乎他想象的轻,刚一使劲,整个人直接踉跄着往前面栽了一下。祁知序靠坐在椅子上,见庭仰即将摔倒,也来不及起身扶住,只能一伸手臂,拉了一把对方。青年倒进他怀中时,祁知序闻到了对方衣物上清澈舒缓的茶香气,庭仰一直很喜欢这种类型的香水。前调淡雅柔和的茶韵让人觉得十分温柔,中后期香气又勾着浅浅的烟熏苦茶香,中和了前调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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