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进京以来,对裕王暗自拥兵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但都是空穴来风,连圣上也抓不到任何真凭实据,虽然裕王在朝中跋扈多年,但他作为抚养圣上长大的皇叔,根本没有人敢质疑他。他相信她写的内容都是真的,一个享有封地的王爷,居然靠着商贾肆意敛财,其心昭然若揭,而朝中裕王势力众多,他万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将这件事直接告诉圣上。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锦儿会知晓这些事情。他现在只能祈求,锦儿还活着。得救◎“锦儿,我带你出去。”◎宿砚身着一身鹭鸶青缎朝服,跪在太极殿前,眼前是明黄色的台阶,龙座之上,少年天子靠着椅背,将宿砚的话听进耳里。容璟狭长的凤目微阖,眼底是波澜不惊,沉声问道:“宿爱卿,你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回禀陛下,是微臣的妻子不小心撞见此事,将其写进这张纸条上,此事除了我,再无人知晓。”说完,他恭敬地将纸条呈给了一旁的太监。容璟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薄唇轻启:“朕知晓了。”随即,容璟再与宿砚吩咐了几句,便让人退下了。容璟叫来心腹,眼含怒色:“朕早知道裕王野心勃勃,可朝中皆道他对朕有养育之恩,朕并未削去他的重权,还企图用他来牵制内阁与卫震之势,谁知竟养虎为患,他真起了谋逆之心。”“陛下英明,裕王野心之深,您不是早就断见了吗?您派我暗中调查多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陛下您的眼里,咱们应该无所惧才是。”“朕给他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容璟薄唇轻启,声音中挟霜裹雪。“陛下仁慈宽厚,对待裕王可说是问心无愧,裕王爷狼子野心,还望陛下早日定夺。”他的一席话,恰恰说进容璟的心里。容璟没有半点顾虑,即刻召见了几位近臣,商量起对抗之策。另一边,宿砚遣了几人,负责查探裕王府的所有动静,又安排了数人,将锦绣坊的人也暗自监视着。可他不能去查问裕王府和锦绣坊的任何一人,只要问了,便是打草惊蛇,不仅叶汝锦可能会遭受牵连,连朝中局势都会受到波及。这一查,便是两个月过去。这日,锦绣坊上了一幅新的绣品,还是一幅顶级的双面三异绣。可让人疑惑的是,锦绣坊并未大肆宣扬,而是将其摆在二楼的偏厅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据锦绣坊的人所说,这幅绣品代表了刺绣技艺的最高水平,实在太过稀罕,故而只是摆出来,等到有人提出合适的价格,才会考虑售卖。锦绣坊待价而沽,消息不胫而走,只因这双面三异绣,只在前朝有人绣制出来过,乃失传的绝技。京城里有不少富户,得知此事,纷纷前来问价。饶是他们再想低调,也低调不了。这件事很快便传入了洛予舟和周筱芝耳里。洛予舟眸光微震,对周筱芝道:“锦绣坊虽然有人会双面绣,可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出现过,何况是更为罕见的双面三异绣。此事,怕是和小锦有关。”他此时颇为后悔,当初自己守着本分,没有偷看那本只传苏家人的绣谱,否则他就能知道,那本绣谱上,到底有没有双面三异绣的记载。“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叶汝锦的失踪,与锦绣坊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们在叶汝锦的厢房里找过数遍,那本绣谱,已经被人带走了。除了以织绣为业的锦绣坊,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去偷一本绣谱。“你别去,他们说不定认得你。”周筱芝提醒道。两人商量着,最后决定让小翠出去看一眼那幅绣品,小翠很快就从锦绣坊回来,还带回一个让他们惊喜万分的消息——“那幅绣品的确是双面三异绣,两面的内容完全不同,一面是寻常的鱼戏莲叶间,而另一面我认出来,是姑娘的小棉花。我特意看了,小棉花的耳朵上有一个黑色的斑点,和绣品上如出一辙。”两人听完,皆是欣喜万分。“太好了,咱们家小锦还活着!”周筱芝激动道。两人赶紧给身在京郊的宿砚捎了信,告知他此事。宿砚除了查探叶汝锦的下落,还领了皇命,暗中率兵从外地往京城布了箭石火器,以防裕王不时之攻。他每日往返与京城和外地,繁忙地不知休息,身形比起之前,瘦削了不少,眼窝也变得更加深邃。这日,宿砚收到洛予舟捎来的信件,得知叶汝锦还活着,他激动难掩,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却因为多日没有好好休息,倒在回京的马上,是手下的小兵将他送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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