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戛然而止。 秦子规无奈地闭上了眼。 盛衍猛然回神,一把推开秦子规,慌张应道:“知道了,姥姥,我们马上回来!” 说完就转身准备飞快逃离预备犯罪现场。 秦子规却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又要跑什么。” “哎呀!姥姥在呢!你别动手动脚的!松开!”盛衍到底脸皮薄,生怕被发现不对,一边试图扒开秦子规的手,一边红着脸小声着急地催促道。 秦子规却只是低声道:“以后总要一起走的。” 盛衍意识到秦子规说的这个“以后总要一起走的”是什么意思后,微顿,停下手,低下头,没再挣扎。 于是秦子规就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盛衍,一起从大雨之中朝着那间点着明亮灯火的开满蔷薇花的院子走去。 而关心了他们一辈子的老人正在着急地等着他们回家。 看着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回来的样子,两个老人似乎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只是连忙把他们招呼进屋里,一边端出热汤,一边心疼地嗔怪道:“你们两个倒霉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雨,明天一大早还上课呢,怎么说跑来就跑来了。” 被牵连的倒霉孩子秦子规同学有些玩味地看了盛衍一眼。 真正的倒霉孩子盛小衍同学听到这个问题心虚地低下了头。 知道盛衍脸皮薄又不会撒谎,秦子规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老两口,低声解释道:“江飞这几天在我们家,你也知道,他和他奶奶一直都挺不喜欢我的,我也不想让小姨和小姨夫为难,就想回姥姥家住几天。” “住住住,随便住。”盛衍姥姥是知道当初秦茹和江平决定收养秦子规的时候,江平的哥哥和妈是有多反对的,也知道从小秦子规就没少受江家那些人的夹板气,所以一听这话就觉得心疼,“你放心,要是江飞赖着不走,你就跟小衍住,小衍家还没装修好,你就来姥姥家住,我们不去受那个闲气。” “你倒是心疼他。”旁边的盛衍抱着鸡汤,小口小口抿着,看着自家姥姥一脸心疼别人家孙子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看到他这样子,姥姥也笑了:“你这孩子说的,姥姥就不心疼你啊。” “你本来就不心疼我,你还帮着秦子规瞒着我呢。”盛衍像小孩子吃醋生气一样不满地抱怨道。 盛衍姥姥侧目看向秦子规。 秦子规说:“阿衍都知道了,今天还为这事儿跟我吵架呢。” “嗐。”老人家叹了口气,“你说这事儿闹的,我们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沉不住气,多想多闹,小到大,哪次提起子规要被他爸爸接走,你不是哭得天都要塌了?事情落定之前,我们就没想着说。” “姥姥,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老提它干嘛。”盛衍今天被迫听了自己小时候好多羞耻往事,觉得成熟男人的面子简直全没了。 姥姥却不给他面子:“那现在子规走了你就不哭了啊?” “谁要为他哭了。”盛衍低下头,继续喝汤。 盛衍姥姥和姥爷看着他那副又心虚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打趣地笑着:“你放心,子规答应了我们的,以后还要给我们养老送终,跑不掉的。” 那是他姥姥姥爷,秦子规养什么老送什么终啊,还真把自己当他老婆了吗。 盛衍这边红着耳朵小声在心里嘀咕道 那头秦子规就低低开口:“嗯,反正以后我们是一家人,阿衍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 “噗——” 不等秦子规说完,盛衍就一口鸡汤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剧烈猛咳。 听在盛衍耳朵里,秦子规这句话就是标准的儿媳妇儿发言,听在老两口耳朵里却没觉得哪里不对,一边着急地给盛衍顺着气儿,一边不解道:“好好的怎么就呛着了呢。” “没,咳咳咳,没什么,姥姥你不用担心。”盛衍知道秦子规是在报复他屡次三番逃窜的行为,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又生怕真的被老两口看出什么端倪,只能连忙道,“姥姥,姥爷,这都快十二点了,太晚了,我先去洗澡睡觉,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闪身躲进浴室,深呼吸一口气,骂了一句秦子规可真是个狗东西。 骂完,一偏头,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耳根通红,脖子上的创口贴也因为一天一夜没有更换而有些起了皱。 盛衍手指搭上,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撕了开来,暧昧得接近于吻痕一般的红色印记就那样生生地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 艹,秦子规果然是个狗东西,居然借着游戏占自己便宜。 而且自己好像还真的被占到了。 想到那天自己被秦子规压在柜子里咬下去的时候浑身奇怪的感觉,再想到刚才秦子规要亲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一动不动,像是隐隐还有些期待,盛衍就恨不得能在浴室里洗一辈子的澡。 然而洗一辈子是不可能洗一辈子的,再洗下去秦子规估计能关水闸。 盛衍只能硬着头皮出了浴室。 秦子规则已经早就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了,只不过戴着眼镜,在低头看着书,听见动静,头也没抬,像是暂时没空和他计较的样子。 盛衍也就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关上门,再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抬腿,踩上床,跨过秦子规,到达床里面,躺下,缩进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闭上眼,完美。 就在盛衍以为自己可以成功通关,假装安然入睡的时候,旁边的秦子规合上了书,淡淡道:“趴下,脱衣服。” 躺在被窝里的盛衍浑身一僵。 秦子规这个狗东西要干嘛,他想直接进展到哪一步? 盛衍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秦子规侧眸迎上他的视线,友情提示:“某人昨天就在这张床上答应我的,以后打一次架,就脱光衣服,趴在床上,让我上……” “秦子规!”盛衍昨天听这话的时候还觉得秦子规是在单纯说上药,今天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了,想到“上”这个字还能代表的其他含义,忍不住羞愤地出声制止。 秦子规却看着他,问:“怎么,想不认账?” “这是认不认账的事吗?是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耍流氓!”盛衍红得耳朵都要炸了。 秦子规昨天说这话的时候,本来也没其他意思,但是看到盛衍这种反应,却突然很想逗逗他,于是慢条斯理道:“我说给你上药的事,你说我耍流氓,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管我讲不讲道理!”反正盛衍不讲道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以后不准用上药这个动词,必须要用涂药!” “理由说来听听?”秦子规一脸坦坦荡荡。 盛衍却只能咬牙切齿:“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那我就没必要听你的了。”秦子规似乎并不打算见好就收,一边侧身去拿药,一边慢悠悠道,“脱衣服,趴下,让我……” 眼看他就要把那个羞耻至极的动词再次说出来了,盛衍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到秦子规身上,狠狠捂住他的嘴:“闭嘴!不然我杀人灭口!” 秦子规眼睛微弯,点了点头。 盛衍终于松开手。 秦子规又笑道:“我们衍哥怎么这么纯情。” 男人有时候总是有些奇怪的虚荣心,比如不能忍受被另一个男人说纯情,盛衍当即反驳:“你才纯情!我对象都谈了十七八个了!” “嗯,行。”秦子规也不戳穿他,就点点头,“对象都谈了十七八个的人了,为什么今天还要跑?” 盛衍:“……” “又为什么连被我亲一下都不敢。” 盛衍:“……” “还连是哪种喜欢都分不清?” 盛衍:“……” 一键三连,盛衍直接变懵。 “所以。”秦子规双手握住盛衍的腰,抬眸看着他,“我们非常不纯情的谈了十七八个对象的盛小衍同学,你的衣服是自己脱,还是我来脱。”初吻 非常不纯情的谈了十七八个对象的盛小衍同学,看着秦子规那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好鸟的表情,灰溜溜地准备从秦子规身上爬下去:“我去找姥姥上药。” 秦子规也不拦他,只是慢悠悠扔出一句:“你就不怕姥姥心疼?” 盛衍动作一顿。 秦子规:“或者你就不怕姥姥告诉许姨,明天留学机构就找上门?” 盛衍直接卡住。 “所以还去找姥姥上药吗?” 秦子规优哉游哉地问道。 盛衍觉得秦子规可真是太心机了。 偏偏还把他的软肋拿捏得如此到位,让他恨得牙痒痒却毫无办法,只能咬着牙忿忿地从秦子规身上爬下来,凶了声:“把眼睛给我闭上!” 秦子规眸底带了点笑意,然后乖乖闭上了眼。 盛衍确认他没有偷看后,撩起衣服下摆,飞快地把上衣一脱,趴在床上,别过头看向窗外,视死如归地扔出了两个字:“来吧!” 说得这么悲壮,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对他做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秦子规慢条斯理睁开了眼。 然后就发现自己确实想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盛衍很瘦,却因为经常运动,并不让人觉得瘦得无力,而是一种独属于少年人才有的单薄的清瘦,肩胛的骨感有些凛,让人忍不住想抚摸,腰线也收着很好看的弧度。 秦子规比划了一下,自己两只手差不多能够稳稳掐住。 而且皮肤也白,还娇气,很容易留下印子,就显得身上那些淤青格外扎眼,脖颈处的咬痕格外的让人充满凌虐欲。 秦子规伸手抚上他的肩头的新伤,问:“疼吗?” 秦子规的指尖很凉,盛衍的皮肤温度又偏高,这一触摸上,感觉就格外明显,盛衍闷在枕头里,瓮声瓮气说了声:“不疼。” 秦子规又按上他腰间的旧伤:“那这里呢?” 盛衍的腰比普通人都要敏感些,秦子规略微用力一按,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几近不可察的闷哼。 不过秦子规还是听到了,唇间带了点笑意,却趁着盛衍看不见他的表情,假装正经地问道:“这里很疼?” “也不疼。”盛衍把脸整个埋进了枕头。 只可惜藏得住脸,藏不住耳朵。 秦子规唇间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却更正经:“疼就告诉我,别瞒着,你马上就要归队参加训练了,任何一点伤都马虎不得。” 说着又按了一下。 盛衍急了,转回头:“我都说了不疼!你听不懂中国话吗!” “不疼你哼什么?”秦子规看着他,十分淡定地问出了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盛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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