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帘子上一晃而过的人影,江山怕是会被这个小地方给迷住。她警觉的发声:&ldo;谁!&rdo;手里已经在凝结灵力了。一个指节泛白的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ldo;别出声!&rdo;江山配合的放软了身体,散掉了手里的灵气。
那人也跳进了浴桶里,原本还算是宽敞的浴桶,因为他的加入也显得憋挤。江山有苦不能言。淡淡的血腥味儿在空气里蔓延,血也在水中散成花。&ldo;你受伤了?&rdo;江山被那人抵在胸前,背对着,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ldo;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rdo;那人声音似乎是因为季度忍耐而从牙缝里透出来,绷成一条线。江山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她放在一旁挂架上的衣服。好歹男女授受不亲的,他穿着衣服,她可是一丝不挂来着。
江山瞟了眼泡在水里的衣物,灯光略昏暗,但是可以看出来,那是黑色的。那个黑衣人无视了她的请求,握着江山脖颈的手加了点力道,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好在对方只是想吓唬她一下,马上又松开了力道。江山微微的喘口气。她的四肢飘动在水里,为了不碰到身后的那个人,她只好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这让她有些腿酸。
楼道上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ldo;有刺客!&rdo;不知道是哪儿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各种声响开始响起来,有哭的,有喊得,有叫的,还有嘈杂的脚步声,好不热闹。江山竖着耳朵听着,一个脚步声逐渐接近,有人敲了江山房间的门,问道:&ldo;客官打扰了,我们现在要搜寻刺客,请开门。&rdo;
江山身后的人身子一绷,握着江山手的力道也一时没个分寸,江山挣扎,两人之间原本还有一指宽的距离,现在却贴到了一起。因为太近,江山贴到对方坚实的胸膛之上,还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对方的身子明显比刚才绷得更紧了,他手上的力道却是一松,江山呼吸重新顺畅。
外面那个店小二不合时宜的拍门道:&ldo;客官?&rdo;江山知道对方的意思,她扯开了喉咙嚷嚷道:&ldo;听见了听见了!吼什么吼!我正在沐浴呢!&rdo;
&ldo;不好意思,打扰了……&rdo;店小二又开口。江山出言打断,倒也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姐:&ldo;行了行了,这儿可没什么刺客,我洗澡洗的好好的,你若是进来我可告你非礼了!&rdo;
&ldo;那,好吧,祝您舒心愉悦。&rdo;外面的人应到,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远,应该是离开了。江山松了一口气。她再开口,语气就已经淡然,全然不复刚才泼辣的样子:&ldo;你受伤了,得包扎一下。&rdo;
那人似是没听见,松了控制她的手,从浴桶里站起来,哗啦啦的水溅了江山一脸。还没等江山睁开眼看一眼,她就被一片布给遮住了视线。是她自己的衣服。那个黑衣人已经走到了帘子那边,似乎是想离开。
&ldo;临天,我知道是你。&rdo;江山看着那个背影,缓缓开口。那人的步子一顿,倒也是站定了。江山知道是他。从他刚靠近时,那种浓烈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就席卷了她全身各处的每一处细胞。她想过他们的再相见,但是不知道,竟然是以这种形式。临天闯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人是江山,但是一靠近她,手指环上她的脖颈时,临天就知道,他今天算是栽了。不是栽在那些追杀他的人的手里,而是又栽在了这个死丫头的手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被人认出来,也不得不承认:&ldo;是临某唐突了。&rdo;他没有转头,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就他说话的功夫,江山已经罩上了衣服,靠近他:&ldo;想不到临天公子还有当刺客的一天啊。&rdo;
临天身体僵硬,看起来他是目视前方,但是他用余光悄悄地打量着眼前人。个子拔高了许多,脸也张开了一些。如果说,七八岁的江山是一朵才长出的花骨朵的话,那么两年后的江山,像是一朵已经展开了第一片花瓣的花骨朵了。她的眸子,果然生得极好看,微挑的眼尾,微勾的眼角,是极正的丹凤眼。浓密睫毛下的眼珠子,像是一块极深的夜空,偶尔流转的精光,就是那夜空中闪亮的星星。这双眼,在脱了稍许稚气的脸庞的映衬下,更加深邃了,相比两年前的晶莹澄澈,它们更加内敛,那些许亮光也不轻易流露。那一张小嘴,可能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原因,娇嫩欲滴,让临天想起了春天柔嫩的花瓣。香腮略粉,皮肤细腻,因为刚出浴的原因,她身上的皮肤泛着漂亮的浅粉色,比他之前见到的她,都还要姣娜可爱。他的眸光,冷不防的对上她的目光,马上转眼看向别处,但是苍白的脸上,却略略泛起一丝粉红。为什么,自己触碰到她的目光,仍是有当年脸红心跳的感觉。没有他想象中的质问与鄙夷,这些情绪,当对上她那一双如夜空般璀璨的眼睛时,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他打量着江山,江山也在打量着他。
比两年前又高了不少,他看起来已经有一米六的个子,跟江山这个一米二的小不点儿比较来说,确实是高了不少。仍是喜欢这些颜色单调的衣服,黑色,灰色,偶尔也见他穿紫色的衣服。不过江山平心而论,还是最喜欢他穿黑色的衣服。帅气,干练,但是贵气却是浑然天成一般。他面部的轮廓,比以前更加刚毅了。两年的时间,让他从一个孩童张成了少年。不似青年面庞的棱角十分分明,也不像之前的略带婴儿肥,他现在是精瘦的,但是脸上却稍显稚嫩。一双剑眉比之前更加有型了,鼻梁一如既往的挺拔,再向下,那两片薄唇紧抿着,可能是因为手上的缘故,显得透明而没有血色。江山的眸光稍动。
他的肌肤莹白,或者说,过分苍白。那一双眸子,江山是故意略过了不看的,她怕正对上那眸子,会心跳如鼓。果然,两人四目相接之时,江山看见那寒潭似的眸子,如同两年前看到的一样,但是却比两年前更会隐藏情绪。如果说,两年前他的眸子向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泉,那现在,那眸子里,盛满的是深不见底的海。更加深邃,让人看不透深浅。只一秒钟,两双眼睛就各自看向一边,江山的脸上也泛起了两朵红晕。她也是没想到,两人的相遇,会是如此的和平。
她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ldo;来,我帮你包扎一下。&rdo;
正文第七十五章被迫结伴
第七十五章被迫结伴
临天还是那一副冰山脸,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被人追杀,暗卫也零落的七七八八,人生地不熟的,江山是他唯一看到的熟人,虽然是个他想看见又不想看见的熟人。江山从小包裹里翻出一卷纱布,接了盆清水,动作熟练的给临天处理伤口。临天看着他那动作娴熟的样子,心中却没由来的一酸。
临天开口说的话,连他自己都可以闻到其中的酸味儿:&ldo;你也是这么帮江恒包扎伤口的?&rdo;江山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可比你乖多了,不会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rdo;触目的是少年胸膛前的一道皮肉翻卷的伤口。江山的心扭扯着她的神经在跳。这么深的伤口,对手下手还真是不留半分情面啊。临天被江山一呛,乖乖闭嘴,只低头看着她帮自己清洗伤口。深色专注,小刷子似的睫毛一眨不眨,整张小脸上带着些分外的严肃之气。江山对他伸出小手:&ldo;药。&rdo;临天递上一个小瓷瓶,放到江山手心里,他的手指轻轻的点到了江山的手心,一种从手心传来的过电般的酥麻的感觉让江山眯了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还不待临天看清,江山就又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表情。粉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饶是临天也&ldo;嘶&rdo;的叹了一声。江山抬眉瞅了他一眼,那人微仰着脸,只能看见他抬起的下颌和已经微微突出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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