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十来日，便是除夕了!

&ldo;在想什么?&rdo;

凌末将披风盖在张嫣的肩上，与她并肩立在廊下瞧着天上的雪。

&ldo;太后还是执意要去奉国寺么?&rdo;

&ldo;嗯!&rdo;凌末顿了一顿，又道:&ldo;戴太妃也会去。

&rdo;

张嫣侧目纳罕地瞧着凌末。

&ldo;张嫣……&rdo;

&ldo;嗯?&rdo;

凌末转身，瞧着张嫣微红的脸颊，禁不住抬手抚了抚，&ldo;我不知如何才能让你放下芥蒂，放下戒备，但我发誓，我凌末余生年岁决不会再有负与你，惹你伤心……&rdo;

……

&ldo;嫣儿，我和阿牧要走了!&rdo;

&ldo;你们要去哪儿?回陵南郡么?&rdo;

&ldo;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吧!&rdo;

&ldo;……&rdo;

&ldo;嫣儿!凌末他……他待你是好的!&rdo;

昨日，张卿与张牧进宫，凤仪宫中三人都是沉默，只离去前，张卿说了这番话。

今晨，顾玉清也来了凤仪宫，照理说后宫之地，他是来不了的，只因他也是来辞别的，凌末便允他可以来凤仪宫与张嫣当面话别。

&ldo;他自小就过得极为克制，为了那个位置，他连自己都下得去狠手，可对你，多少次，他都没了原则，我曾问过他，为何非你不可，他说他很是羡慕你……&rdo;

……

&ldo;凌末……&rdo;

&ldo;嗯?&rdo;

&ldo;有些冷!我们进去吧!&rdo;

&ldo;好!&rdo;

帐内，张嫣伏在凌末的胸前，室内，没有点烛，只暖炉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ldo;你羡慕我什么?&rdo;

凌末愣了愣，张嫣抬头，嫣然笑道:&ldo;顾玉清走之前说你羡慕我，你羡慕我什么啊?&rdo;

许久以后，凌末才缓缓启口。

&ldo;你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