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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注意到一个穿警察制服的姐姐,她一直很心疼地看着我,仿佛随时准备跑上前,扶住站不稳的我,或者把我带到楼上的心理咨询门诊。
但我一直面无表情,没有给她可乘之机。
我默念了两遍“南亦嘉”
,心想“南楠”
这个名字似乎还不错。
“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一直注视着我的姐姐拍了拍我的肩,关切地问道。
我回过神,转身跟上了离开太平间的队伍,我冲她抿嘴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只是在想,半小时前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
她愣了一下,掉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那天我没再回公司,回去的路上,我上网搜索“被拐卖儿童dna比对要多长时间”
,大多说的是一周。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比对结果隔天下午就出来了。
我以为是自己受到了极大的重视,后来过了很多年,我炫耀似的向裴以北提起,她才告诉我,是因为医院的太平间最多只能停七天。
比对结果通过之后,我两眼泪汪汪但实际有所保留地跟公司领导说了这个事。
他很体谅我,问我想请多久的假,我说一个月,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于是我退而求其次,请了三个星期。
南亦嘉几乎没有社会关系,这一点我们母女俩倒是出奇地相似。
安排殡仪车接运、雇佣工人搬运、预约火葬场火化、购买墓地和墓碑,整个过程我一共花了四天的时间,其中有三天我一直在处理遗产继承问题。
南亦嘉的遗产清算大概是那个援助律师做过的最简单的项目,没有房产、车产等任何固定资产,只有一张银行卡,里头的存款一共一万两千五百十八块,除此之外就是租房里的行李。
谢天谢地,南亦嘉没有任何负债。
剩下的一天时间里,我跑了新库市三家公墓,它们的位置分布用“天南海北”
来形容都是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