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生听得莞尔。
总算说了句让他心里舒服的话。
他一直不理会,电话通着话费烧着。
於棠心疼那点钱,也不想理他,自己洗漱完回屋睡觉。
於棠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睡过去,这一觉睡到手机响,她爬起来接。
他让她开门。
她问:&ldo;你来干什么?&rdo;
他不应。
她咬咬牙:&ldo;如果是为了那种事,你去找别人。&rdo;
他忽然咳嗽,一连咳了许久,甚至他的声音隐隐从客厅的门外传进她的卧室,一连串咳嗽结束,他说:&ldo;开门,我喝点水。&rdo;
这回嗓子比刚才还嘶哑。
僵持半晌,这种彼此的沉默,对他们来说显得既是亲密更是荒唐,很是微妙。
於棠拧不过他,走出去开门。
张昀生两只手扶着门框,状似无意,却有几分强势,门一开他抬眼看向她,然后越过她进屋,&ldo;给我倒杯水,温水。&rdo;
於棠转去厨房倒了温水出来,搁在茶几上,说:&ldo;你去医院比来我这里强。&rdo;
他先喝水,半杯咽下去,嘶涩得慌的感觉稍有舒缓,却不想再出声,他见她在茶几另一头站着,他起身走向她。
於棠往门口方向退,&ldo;你别过来,你不能强迫我,我不要。&rdo;
张昀生顿步,见她一副做好抵死反抗的架势,他有些好气也心觉好笑,说道:&ldo;我抱抱你,只是抱一抱也不要?&rdo;
於棠倏忽一愣。
某个情况一旦折中,就好像有了允许的余地。
其实应该不留一丝余地才对。
她想清楚,伸手开门想让他回去,但他腿长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攥住她胳膊往怀里带,他掂量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又瘦了一圈。
张昀生问:&ldo;你平时不吃肉?&rdo;掌心自她心口擦过,&ldo;这地方也没几两肉。&rdo;
於棠气血翻涌上来,轻声细语地使了劲骂他,&ldo;你别动手动脚!你抱够了就走!&rdo;
张昀生不以为意,将她拦腰抱起,转去卧室。
於棠被他两只手臂稳稳扣住,知道挣扎对他来说没有作用,于是改变策略,开始晓之以理:&ldo;我们聊聊。&rdo;
他进了卧室,&ldo;你跟我说话除了招我生气,还能聊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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