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沈伟良手上一颤,江若雨又道:&ldo;他是个商人,商人都讲究物尽其用。其实你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完全耗尽。季杰被捕,大概很快就会将你们供出来。王毅石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我相信所有出头的事情他都是让你去做的,也就是说,警察想要抓他,未必有直接证据,但是想要抓你,证据就完全有。&rdo;
&ldo;你在外流窜,若是身上还背着我这条人命,那么警察的注意力是不是全在你身上了?他是在利用你为他自己争取时间。而你的家人在他控制之内,你一旦被捕,也未必就敢将他的犯罪证据供出来。你供不出上面的人,那你就是最大的走私头子,所有的罪名都由你来顶,下面的我还用说吗?&rdo;
江若雨一番话声音不大,但分析的清楚透彻,且越往下说,她就越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眸子中的惊慌失措,是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沈伟良确实是如江若雨所说的那样,要是王毅石想杀他,他就把秘密都告诉江若雨,看王毅石还敢不敢动手,但是现在看来,他却已经进入王毅石的圈套中了!
室内陷入了沉默。江若雨面色如常,可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所有的事情分析透彻,来龙去脉掌握的明白,现在就看这个人打算怎么办了。
&ldo;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跟警方合作。&rdo;
沈伟良猛然抬头瞪着江若雨。
江若雨鼓足勇气,道:&ldo;你一人已经这样了,你犯的罪是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难道你甘心做王毅石的替罪羊,甘心连累你的家人?如果你跟警方合作,或许你的家人会脱险,如果你执迷不悟,到最后就是鱼死网破,这个帐不用我细算,你也懂。&rdo;
是啊,沈伟良何尝不懂。他不甘心做替罪羊,不甘心家人受累,但他最不甘心的是自己被捕啊!
沈伟良狠狠的咬紧牙关,他不能被捕!如果他被抓,那一辈子就完了!
手抖了起来,抓了江若雨扎针的那只手,随便扯掉了针头,也不管她流不流血,拉着她就下了地。
&ldo;穿鞋,我们走!&rdo;
江若雨刚才已经说够了让沈伟良抓狂的话,现在他满身戾气,再也不是昨晚那个跟她一起吃方便面聊天的可亲青年,他是一个走私贩,更有可能手头沾着多少人的鲜血。她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惹怒他。
穿上短靴,来的时候披着的薄被被扔在了炕上,身上只穿了件黑色毛衫,风一吹就透。
江若雨冷的直打哆嗦,但只能顺从的跟着沈伟良离开卫生所,去&ldo;旅馆&rdo;去拿行李。
她的外衣被沈伟良放在背包里,见她手背上血流不止,脸色惨白。沈伟良到底是不忍心,拿了一件自己的砖红色毛衣扔过来,&ldo;穿上。&rdo;
江若雨点头,抖着手套上毛衣。快步出了&ldo;旅馆&rdo;,被风一吹江若雨仍在哆嗦。沈伟良看不下去,又将皮夹克脱下来给她。
江若雨倒是有些感动,穿上大了许多的皮夹克,&ldo;大哥,你听我的劝吧,你这样下去不行的。&rdo;
&ldo;别废话!&rdo;抓了皮夹克的袖子拉着江若雨大步向前走:&ldo;我就不相信,我逃不出王毅石的手心?什么家人?我妈早就死了,王毅石要杀就杀了我那个不孝顺的哥哥嫂子去!我管他们的死活!&rdo;
江若雨不答话,只是怜悯的看着沈伟良的背影。
两人来到公路旁,离开小北沟只有这么一个方式,不论是去滨江市还是去别的地方,都要在这里拦车。
三月初春,山头冰雪消融,地面也是潮湿泥泞。江若雨站在沈伟良身旁,眉头蹙着。也不知道刚才打针之前留下的信号张大爷看没看到。
刚才她被抱出&ldo;旅馆&rdo;的时候,将趁绑匪睡着的时候写了叶拓联系电话的青霉素v钾药盒扔在了打麻将那屋地上。幸好麻将稀里哗啦的声音很大,才盖住了药盒落地的声音。
在卫生所里呆了一个小时,如果张大爷认出她了,如果他当时就联系欢欢,那现在欢欢差不多已经能赶到了。
正当此时,一亮红色的大客缓缓驶来。沈伟良挥手,车子慢慢停在路旁,拉着江若雨的袖子上了车,定员46人的大客车此时只坐了三十人左右。
沈伟良也不看车是去哪里的,阴沉着脸带江若雨找了个中间的空位置坐下。
客车开动,距离滨江市的方向越来越远,江若雨蹙眉望着窗外。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吉普车追了上来,与客车并排而行。车窗摇下,正是叶拓!
江若雨心念一动,并没有叫出声音,而是挪了挪身子,将身旁绑匪的视线尽可能的遮住。
&ldo;吱‐‐&rdo;
大客车在突然转弯刹车,向着右侧的岔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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