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靠着阳台的围墙,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说:“不用,我留在海城高考。”
“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舒季,微微皱眉。他平日里忙于工作,舒窈一直是托付给助理和保姆照顾,要说了解即使是身为父亲的他,也不敢说有多了解舒窈。
这个孩子的想法和行为总是很奇怪,说叛逆吧她好像也挺乖的,除了陈悬的事情之外,还从来没有麻烦他和周萍萍跑过学校。但要说她乖巧——这好像也不对。
比如说突然跑去海城念书,比如说不讲道理的把陈悬揍进医院。
她心底仿佛有一套自己的规矩,并以此为行事标准。
舒窈不知道自己的老爸在那么一个瞬间,脑补了这么多东西。她只是悄悄地瞥了眼屋里坐着等她的林蒹葭,嘴角上翘的弧度当即深了许多,“我习惯了海城的节奏,暂时不想转回去。寒假我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好吧。”舒季松了一口气,叮嘱她:“回头记得给你奶奶打一个电话,她一直很想你。还有你妈妈,她只是嘴上不肯说,但心里其实还是想你的。”
“嗯,我知道了。”
舒窈垂下眼眸,挂了电话。
外面的冷风灌进来,拂过她的脸庞;舒窈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今年的初春,实在冷得有点过分。
她回到客厅,空调的暖气包裹上来。舒窈对上林蒹葭担忧的眼神,她咧开嘴笑了笑,凑过去一把抱住林蒹葭。
怀里的少女绵软而透着香气,她大约还不明白舒窈为什么难过,却也贴心的回抱住舒窈,拍了拍她的脊背。舒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抱着林蒹葭闷声道:“苍苍,你怎么拍我就跟我奶奶一样啊?”
“啊?”
林蒹葭没反应过来,仰着头,红润的唇微微张开。看上去傻乎乎的,有点可爱。
舒窈笑了,垂首,额头抵着林蒹葭的额头,道:“放心,我没事。就是有点烦。你衣服换好没有?换好了我们就出门了。”
“我早就换好了呀!”林蒹葭趁着恋人低头的机会,赶紧勾着对方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脸颊。舒窈的脸颊很软,凉凉的,林蒹葭亲完,又忍不住蹭了蹭,嘀咕:“皮肤好好啊,平时也不见你怎么护肤呀。”
“你可以晚上来我房间。”舒窈眨了眨眼,捏着林蒹葭的掌心,一本正经的说:“到时候我给你看我平时护肤的全过程。”
“女流氓!”
林蒹葭小声的骂了一句,松开手。舒窈搂住她的腰,笑着说:“我可没有耍流氓啊!林苍苍同学,你这满脑子废料可不行啊!咱们下学期开学还有个摸底测试呢,得专心学习啊你。”
林蒹葭耳尖飘起绯红,她捏了捏舒窈的脸,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舒窈便不再逗她,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去外面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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