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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必要到现场去吗?”
“我只是突然想去看看而已。
难道那个路口是你的,只有你能去?我也可以去嘛。”
他总是这样,一旦情况对自己不利,就会想出一大堆孩子气的话糊弄过去。
“引起那场车祸的少年并没有被判死刑吧?”
棚冈清一口喝完麦茶,对我说道。
他喃喃的“死刑”
二字毫无半点戏谑,听起来异常沉重。
因为未成年人犯罪比较特殊,而且那是一场意外交通事故,就算是故意杀人案,要判死刑也需要一定的条件。
种种说辞在我脑中攒动,像蜘蛛网般纠缠在一起,最后我只回了一声“嗯”
。
我实在无法对他说,那个少年被送到少年院,关了几年就回归社会了。
“那人今年多大了?”
“已经过去了十年,应该是二十九岁。”
棚冈清稍微抬起头。
我以为他会看向我,但并没有对上他的目光。
他双眼无神,仿佛在凝视室内的某一点。
“跟佑真一样啊,都是十九岁。”
“嗯。”
“曾经救了那个凶手一命的法律,这次又会挽救佑真吗?我真不知道该说是讽刺还是不可思议。
我记得,当时那个凶手是持有驾照的。”
棚冈清的肩膀耷拉下来。
眼看着他越来越泄气,我却无法堵住那个让空气渐渐流失的洞口。
“佑真没有驾照,会不会被认定为性质恶劣呢?”
他说得对,无证驾驶是个重大过错。
《少年法》规定,无证驾驶造成死亡,应视为含有故意成分。
当然,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
现实中未成年人犯下的案子和世人对那些案子的评价,都在一点一点地改变着法律。
“如果不能从佑真本人那里问出详情,我也不好说。”
我决定再问几个有关十年前那场车祸的问题。
“当时另外一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另外一个?我记得好像叫守。
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棚冈清说完,站了起来,“佑真的房间里可能还放着以前的贺年卡,要去看看吗?”
棚冈清好像认为我要去见守。
在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擅自进入房间,这让我有点难办,而且房间主人还是个处在青春期的少年,更是敏感,但我就是说不出那句“还是算了”
。
这说明我其实还是很想看看的,待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那间六叠大小、铺着木地板的房间里了。
房间比我想象的要整齐。
书桌上只摆着国语辞典、英日辞典和几本补习学校的教材,墙上一张海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