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还想再争:&ldo;可公司……&rdo;
燕戬打断她:&ldo;我不是回来了?先补上这个缺。&rdo;
程媛一怔,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大势已去,脸色顿时一片灰白。
董事会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燕戬虽然站在燕绥这边,但见大家议论纷纷,补充道:&ldo;燕沉的手续就按照人事部的流程走,销假也同样,一切公开透明。&rdo;
此话落定,没人再有异议。
本就是燕沉坚持离职,目前的处理方式也的确是最佳方案。
一切都按照着自己的预想走,燕绥侧目观察了眼程媛,见她抿唇坐在位子上似在出神,侧身,叫了她一声:&ldo;伯母。&rdo;
程媛回神,爱答不理地剜了她一眼。
燕绥笑眯眯的,和气地问她:&ldo;你认识李捷吗?以前在程家村当你邻居的那小孩。&rdo;她的声音压得低,闹哄哄的会议室里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听见。
饶是如此,程媛也是眉角狠狠一跳,哪怕她很快反应过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那点细小的变化也没逃过燕绥的眼睛。
她笑得更温和了,说出口的话却凉丝丝的,叫人心头发慌:&ldo;警察啊,已经注意上你了。&rdo;
程媛这下终于没崩住,她眯起眼,眼里冷光似映着刀光剑影,她狠狠瞪了眼燕绥,咬牙切齿道:&ldo;你等着,这事还没完呢。&rdo;
她最后那一眼,看得燕绥心头一凉,忽然涌上几分惧意。
燕绥含笑靠回椅背,看着程媛怒而起身,丢下莫名的众人独自离开。她的目光在燕沉身上停留了片刻,后者似察觉到她的视线,侧目和她对视一眼‐‐
那是陌生的,不见温度,似隔了遥远山海的一个眼神。
董事会结束,燕绥亲自把所有董事送下楼。
已近正午,阳光却不温暖。
她在公司门口站了片刻,强自压下心头烦躁的情绪,转身回办公室。
会议时手机开了静音,直到此时燕绥才看到傅征的短信,言简意赅的一句话:&ldo;我晚上回来,不妨促膝长谈。&rdo;
燕绥头抵着桌子,给傅征回拨了一个电话。
响了没几声,傅征接起:&ldo;燕绥?&rdo;
&ldo;嗯。&rdo;燕绥有些无精打采,她仔细听了听他那端的背景声:&ldo;在吃饭?&rdo;
傅征走到阳台,关上门,隔绝这端的吵闹:&ldo;嗯。&rdo;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对劲,没直接问,绕着弯地问她早上做了什么。不是试探,也不是询问,只是关心。
燕绥想了想,一五一十地答了。她有情商,说话也有技巧,早上于她枯燥又锤炼心智的董事会叙述的像是讲故事一样。
她没说自己的委屈,也不隐藏自己那点心思,恰好到处地示弱道:&ldo;我觉得这盘棋才下了一半,我以为将了她的军,可其实只吃掉了她的马。不知道后面等着的象和士什么时候来杀我个措手不及。&rdo;
傅征听她的比喻觉得有趣,倚着栏杆远眺着南辰市方向,低笑:&ldo;放心,我身先士卒……&rdo;他一顿。
再开口时,嗓音愈发低沉:&ldo;怎么守卫家国,就怎么守住你。&rdo;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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