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一束破开云霭的刺眼的光,令他从那片靡丽诱人的云霭里,拨开云雾,清醒过来。
尽管她唇如烟霞,近在咫尺,可那一个刹那,他还是别开目光,向后一退。
氛围到了这里,他却落荒而逃,佯装只是看月,向一边退出两步,踩响了地上几片落叶,有清脆的碎叶之声。
絮絮不解地看着他,又追进一步,但他业已背过了身,仰起眼去看此夜的月光,淡淡说:“那夜,是碰巧路过。”
——
这两日,絮絮总觉他有点儿疏离,她怀疑自己昨夜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他——但不禁又很奇怪,什么样的话会得罪他呢?
玄渊在她心目中,犹若是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因为她说什么话就小肚鸡肠地同她斤斤计较嘛。
本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原则,絮絮缠着他问来问去,他还是不肯说。
手帕还没有绣好,絮絮借着去跟少明学习刺绣的契机,模糊地提起这么一问,已为人妇的师姐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里颇含几分慈爱:“依我对玄渊的观察,他怎会是跟你斤斤计较的人。你可是说了什么伤他心的话了?或者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
絮絮酒量差也就罢了,喝酒以后更加是个小糊涂蛋,自己说了什么,当然全不记得,就只模模糊糊记得那天,本来酒暖春融,她,她离他那样近,嘴唇快要贴上去了,——甚至,她摸了摸嘴唇,好像残留着擦过银面具时,一点凉意。
难道是因为她不小心轻薄了他……?
絮絮终于恍然大悟,直拍大腿,“师姐,还是你有经验!一定就是这样的!我大抵是那夜,喝昏了头,就轻薄了他……我记得我似乎贴得特别近,……”
她急急忙忙收拾起了绣棚针线,一股脑包到怀里去,正准备去找玄渊道歉,师姐在后头叫住她:“诶,你想好怎么样道歉了?”
絮絮脚步一顿:“当然是……”
当然是没有想好。
她很会低头的,讨巧卖乖自有一套,以往最能哄生气的皇祖母开心了,复又坐回了凳子上,敲着额角,思索说:“当然是向他道歉,说,我借着酒醉轻薄他,实在是件很抱歉的事,谁让他是这么好的男子,不光是我,换了谁可能都把持不住,嗯……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该忘忘……”
被师姐敲了一下头,哎哟叫出声,师姐很无奈地看她:“怪不得他生你的气。”
絮絮瘪着嘴坐在原处,一双水光蒙蒙的眼睛无辜极了,望着少明,说:“师姐……”
少明手里还在绣着蟠龙金帕,栩栩如生的龙尾已初露雏形,针脚细腻,因此极费心神。
她徐徐分析道:“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他生气的缘故,在于你轻薄他么?……少真,你下山也很久了,他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克己守礼,并无任何逾矩之行,但那就代表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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