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漾躺在床上缓了一会,等他睁开眼,发觉身上被人盖了被子,床头放了水和纸巾。
窗外雨后阳光明媚,刺眼的阳光大面积糊在地面,通过大理石地板上折射进张漾的瞳孔里。
他睡了多久?
他闭眼,突然想起什么,连拖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跑到外面,抓起餐桌上的手机拨打电话。
地面刺骨的凉意让他无比清醒,越是清醒,他越是坚定。
&ldo;嘟‐‐&rdo;
对面接通后,张漾迫不及待道:&ldo;盛京!你现在还好吗?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跟我说会话,你昨晚晕倒的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被送走了。我想问问你,你昨天是不是状况不太好,记错了人?&rdo;
对面默不作答。
&ldo;盛京,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如果是误会我们现在就解开,不要再让我独自内耗了好不好?&rdo;
他真的,真的快疯了。
&ldo;盛京,盛京?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喂?&rdo;
对面沉默过后,便是一声不轻不重地吸气声。
&ldo;盛京,我们能不能见面?我想见你了,我们见面把事情都说开好不好,我、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景明还是张漾。&rdo;
终于,对面不轻不重地&ldo;嗯&rdo;了一声。
张漾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心情复杂地报个地址之后,对方立刻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后,他转身望向书房那扇紧闭的门,虚弱地瘫在椅子里。
而此时‐‐
医院三楼病房。
景明侧身斜躺沙发,指尖挂断电话后将记录删除,然后手机顺着手心滑落掉进盛京的外套里。
那双被碎发挡住的瞳孔里,满是期待与玩味。
&ldo;张漾,张漾……24年是时候见见面了。&rdo;
京城的夜晚繁星笼罩,凌驾芸芸众生之上的高塔中的霓虹灯直入天穹。
白天,这里是一座巍峨华丽的都市,夜晚,便是高干子弟们的狂欢。
华灯初上时,纸醉金迷。
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厦中,张漾坐在高楼之上,从远方沙滩而来的海风扑面,吹动垂在眉骨的墨发,夹在指骨中的烟头也一明一暗。
他像是一具被抽干灵魂的容器,霓虹灯透过玻璃照在脸上,映的他五官立体,如同一座冷俊、优美的雕塑。
侍者上前关了那扇灌风的窗户。
&ldo;这里是京城,你坐的位置正好俯瞰全市,所有的灯红酒绿都一览无余。&rdo;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由远及近。张漾一动不动,开口便道:&ldo;景明,你把我带到这来究竟要干什么。&rdo;
景明停在与之并肩的位置,低头一笑。摘掉手上的真皮手套,白皙的指骨扶了扶十分精致的萧邦眼镜,金色的框架在蓝雾色调的彩灯下闪着细碎的光。身形挺拔,西服严丝合缝地扣整齐,居高临下地俯视张漾。
不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向窗外一指,&ldo;这里是拥有三千万人口的京城,gpd比肩阿根廷,甚至超过某些国家,作为对外开放的国际化大都市,创造了无数的财富。人们有了财富,也就有了三六九等权贵者手眼通天,他们掌握滔天权利,抬手便可定他人生死。那边,被一条来自东朝市的江河隔绝在繁华都市之外的地方,是贫民窟;里面的人每日为了碎银与三餐奔波,在狭小逼仄的角落里蜗居,可能他们打拼一辈子的财富也买不起权贵者身上的袖扣。他们是不想越江过来吗?不,他们越过江水只是表面,逾越不了的钱权高山才是真正的阻碍。&rdo;
&ldo;张漾,你现在就是高山脚下的蝼蚁,只要我愿意,现在就可以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rdo;
最后一句轻描淡写,轻轻落下。
张漾抬手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眯起眼睛道:&ldo;眼看他人宴宾客,再有权势的上层人也会终有繁华落尽的那一天,贫民也有通过代代努力与沉淀厚积薄发的那天。没有突如其来的暴富,也没有陡然没落的家族,不过都是社会的更迭。&rdo;
他站起身,在诺大的落地窗前,两人相对而立。
张漾道:&ldo;你想对我做什么?杀了我吗?杀我很容易,然后呢?你能改变什么吗?盛京的记忆是会恢复的,假以时日,他如果想起来了,你又怎么应对?正如你所说越江只是表面,可我跟他的相处回忆是你无法逾越的高山。&rdo;
他昂首挺胸,蓝色的光线在他肤白如雪的脸上平添一份色彩的迷离,景明盯着他这张九分相似的脸细细端详起来。
张漾微微皱眉,眼睛被对方领口前插着的白金领针晃了一下,便听见笑吟吟的声音传来。
&ldo;哥哥,你好像误会我了。&rdo;景明比他高点,微微俯身,姿势极为靠近,几乎是贴着鼻端,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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