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日更,我努力日更!本篇番外就是要弥补前世的遗憾的。灵凤杳杳篇(三)成德六年夏,雷雨晦明,含元殿遭天雷击溃,殿前东南侧天柱击中倾塌,雷火焚烧。司徒陵回到禁军憩间的时候,已是下半夜。他卸下湿漉漉的蓑衣放在外头,放慢了脚步入内,阖上门,恐惊动了趴伏在榻上的女子。她似是睡着了,支肘倚在矮几上,身上松松垮垮穿着他那身团纹锦袍。许是夏夜燥热,腰带未系,领口低垂,露出一截皎洁如新月的颈线,白得纯澈无暇,勾人心目。司徒陵撤回目光,轻手轻脚地将仍在滴血的配剑安放在墙角。谁知,一听到微弱的脚步声,她便即刻醒了,惺忪着双眼,马上发问道:“含元殿如何了?”“火灭了。圣上在偏殿,只是受了惊吓,并未受伤。”“张恪呢?”她追问。司徒陵抬眸深深望了她一眼,目中的情绪晦涩不明,沉声道:“张恪和几个内侍当时正在含元殿殿前避雨。他被梁柱轧断了双腿,其余几个内侍,无一人生还……”他知道她还要问什么,便接着道:“按照你之前告知于我的布局,恐张恪穷途末路,他的神策军生叛心,雷火后一个时辰内已为我的羽林军所控。”“如此甚好。”宴海眉心直跳,终是舒了一口气,唇角微勾,道,“张恪,算是完了。”司徒陵在她身前徘徊良久,忍不住开口道:“宴海,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如何能未卜先知?若是圣上恰巧在殿内,后果将不堪设想……”宴海早有预料他会如此问,望见他凝重的神色,反而微微一笑道:“我就是知道圣上今夜不在含元殿正殿,才作如此谋划。”她黢黑的凤眸在未燃烛火的暗室显得有几分阴郁。“先是童谣,再是天雷。可你既能未卜先知,为何不提前疏散人群?今日含元殿周围,死伤无数。张恪虽可恶,但那些小内侍和神策军将士,何其无辜?”“童谣之后,若无事应验,那岂不是白白浪费那么好的一句谶语。”宴海垂下眸子,娇俏的声音低了下去,抿了抿嫣红的唇,带着几分委屈,道:“陵哥,你对我有那么多疑问,可是后悔帮我了?”司徒陵摇了摇头,道:“帮都帮了,岂有后悔一说。”他沉默了片刻,别过头去不再看她,道,“自洛阳后,我只是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今日,人命关天,如此行事,未免太过狠辣。”“狠辣?”宴海微微一怔,抬首望着他幽声道,“陵哥,你说我狠辣?”她看他欲言又止,心中漾起一股无名的苦涩。她不能怪他。因为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她和他会经历怎样的生离死别。而这些苦难,都是那些人一手造成的。司徒家三郎,向来良善仁厚,在他看来,她如此行径,见死不救,确实算得上心狠手辣。宴海扯了扯唇角,下了榻,缓步来到他身旁,抬臂露出一截皓腕,玉指轻勾,紧了紧他浸了血斑的襟口。“可是,有人欺负我,陵哥你也不帮我么?”娇语一句,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司徒陵面上一热,想要后退避开她微凉的指间触碰,却最终只是敛了敛衣襟,掩住了那片他不想让她看到的触目血迹。他的声音又沉又哑:“谁敢欺负大唐宴海公主?”谁敢?宴海失笑。他们都敢算计她,为何她就不能算计他们?她就是要用这“巧合”的天灾,让他们惧怕,不敢再动她。“鸾失碧霄,凤不还巢,天下素缟。”她又默念了一遍童谣的下阙,回想起了在回鹘时孤苦无依,夜夜思乡的日子,此时倒觉得分外可笑。她收回失焦的目光,定在眼前面容沉毅,身材壮阔的男子身上,倏然笑得柔情似水,笑中含泪,哽咽道:“陵哥,我做了个梦。这些都是梦告诉我的。梦里,我母妃和舅爷都不在了,他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没了倚仗,要我去和回鹘和亲,只有你不嫌弃我,一直帮着我。”“和亲?”他目露惊异,喃喃道,“就算你梦中之事一一应验了。可外邦求娶,一向是晋封宗室女为公主,送去和亲。你是大唐公主,怎会要你去和亲?”她摇摇头,没有答他,只是越哭越伤心:“我本是想着,我若是失了贞,父皇或许就不会送我去和亲了。于是洛阳那夜,我去求你,可你,不肯要我……”“我……”司徒陵心潮渐起,耳根泛红,千言万语凝在唇舌间不知如何开口。她缓缓从他的襟口收回了手,喉间挠人的凉意渐渐散去,司徒陵怔忪时,身前已覆上一团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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