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儿不顾众人的阻拦,一路跑到太和殿。一进去就?冲到李谕脚下,扑通一声跪下来:“求圣上给臣妾做主,臣妾不想?活了!”李谕正在看书,听到陈玲儿梨花带雨的哭诉,也只?是微移了移书,露出半张侧脸,不甚在意道:“怎么了?”陈玲儿捂着?脸哭道:“兰台宫那个泼妇她羞辱臣妾,还动手打了我!”李谕微微挑眉,这才?挪开?书卷,身子向?前靠近:“她打你了?”陈玲儿抹泪道:“何止如此,她还指着?臣妾的鼻子说?,你去吧,你去叫圣上诛我的九族吧,她如此嚣张,分明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陈玲儿委屈哭诉:“本来臣妾也是好心去看望她,谁知她见了臣妾便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似的。”“臣妾便告诉她,如今我已经?是圣上的嫔妃了,主仆有别,她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对我了。”“可谁知道那个泼妇突然大怒,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一巴掌,要?不是身边的宫女们拦着?,怕还不止一巴掌呢!”陈玲儿说?完,没有等来龙颜大怒,反倒听到圣上笑了:“不是她特意把你送到朕身边的吗?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陈玲儿道:“她无视宫规,以下犯上,简直不可理喻!可臣妾心里实在委屈啊,如今我都已经?是美人了,她就?算再瞧不上我,看在圣上的面子上也不能对我动手啊!”“再说?她自己又是什么好出身,不也是奴婢身份,有什么可瞧不起?别人的!”陈玲儿含着?泪仰起?头:“圣上要?为臣妾做主啊!”李谕不以为意:“她一向?很少出兰台宫,你非要?亲自过去讨打,怪得了谁?”陈玲儿一脸委屈,不服气道:“圣上怎么说?话不算数,之?前还说?我是美人,她是庶人,说?我可以对她任意处置,现下我挨了打,您反倒嘲讽我!”李谕一笑,按按眉头:“朕又没拦着?你,你带着?那么多?人还挨了打回来了,你让朕怎么说?你?没用的人在朕这里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抬起?眼,打量了一下陈玲儿:“崔凤龄睚眦必报,你要?小心些了,尚宫局到处都是她的旧日亲信,万一哪天她要?是一时兴起?下个毒害你,朕可来不及救你。”陈玲儿顿时吓得抖如筛糠:“圣上…圣上不要?吓唬臣妾啊!”李谕抬手让她起?来:“出去吧。”又翻了一页书:“美人只?是正五品,你不要?太过招摇,惹人非议,看看你那满头金玉的样子,与?山鸡何异?”陈玲儿面露尴尬之?色,赶紧捂住叮玲咣啷的流苏步摇,红着?眼圈离开?。晚膳过后,司寝局彤史女官呈上对牌,天子重政务轻女色,一月内进后宫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诸位娘娘平分恩宠,倒也并无十分得宠的。李谕随意瞄了一眼?,翻了惠妃的牌子,想着该去看看嘉懿了。怀安领旨后,便吩咐司寝局传旨惠妃。如今宫里人少,皇后和?宋昭仪向来偏安一隅,从不?伴驾,那位新封的陈美人也只是玩物摆设,根本不?值一看。真正有宠的只有惠妃和?淑妃二人,一个抚育公主,一个重臣之女。但与圣上而言,嫔妃伴驾与处理?政务并没什么不?同,前朝后宫,都?是一样,雨露均沾,平分恩宠,方?能长久安宁。夜色渐沉后,李谕出了太和?殿,启驾兴德宫。銮驾两?旁提着宫灯,灯火明亮照得四周犹如白昼。两?侧红墙绵延,甬道幽长,越往里走,越是黑暗。帝王之驾的辉火是这黑夜中唯一的明亮。走到一处很熟悉的地方?时,李谕叩了叩椅扶示意停下:“这是到了丽正门?”怀安垂目道:“是,往西不?远处,就是兰台宫。”李谕停在?黑夜里沉默良久,怀安提醒道:“圣上,惠妃娘娘还在?兴德宫等着。”李谕远远看向那片静谧的黑暗,突然来了句:“去兰台宫。”兰台宫里,凤龄已经卸妆散发准备睡觉。屋内烛火熄了大半,只余一片昏黄。她坐在?床沿上,披着单薄的睡衣,心事?重重的看着景砚给她的那支玉笛。日复一日的摩挲,白玉的质地已经变得通透油润。李谕没有通传就直接进来了,凤龄听见动静探头去望,吓得赶紧起身。她一手攥紧衣衫不?整的领口,慌忙跪下:“圣上万安。”又?抬起眼?:“这夜半三更的,您不?经通传就突然闯入,奴婢实在?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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