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驰矮下身去,将鲜花放到墓前。
墓碑上,照片里的项北顶着一头微卷的发,笑容干净明亮,从晶亮的眼神中可以窥见几分他身上张扬年轻的气息。
莫辛也陪着梁秋驰蹲下来,说:“他的照片看起来比本人乖一点。”
“发型的原因吧,”这张照片是那年为了报考学校拍的证件照,梁秋驰和项北一起去拍的,“项北为了上镜效果好看点,特意留了几个月的头发,拍照前先去找人做了发型。”
说起往事,梁秋驰语气变得飘忽又温柔,“拍完照后他嫌头发长太麻烦就去剃了光头。剃光后又后悔,他就在我家住了一个月,等头发重新长出来,才回自己家去。”
莫辛静静听着,“像是他会做的事。”
“他就是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梁秋驰注视着那张照片,“项叔叔想让他稳重点,才把他送来和我一起进了联邦军事学院。”他愧疚地垂下眼睫,“追根究底还是我害了他。”
莫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
梁秋驰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八年的时间,他已经学会与内心的负罪感和平相处,只是每次来看望项北时,他仍会被莫大的遗憾情绪所裹挟。
他在枪林弹雨中逐渐变得成熟稳重,而项北的生命却永远定格在了意气风发的20岁。
且时间不但无法弥补这道裂痕,反而会逐渐将它拉大,直至它变成一条唯有死亡才可以跨越的鸿沟。
梁秋驰没法再待下去了,他对项北说:“明年我再来看你。”他戴上墨镜,遮住眼眶泛起的红,然后对莫辛伸出了手。
莫辛握住他的手,陪他一路安静地拾级而下,等来到那片草地时,他攥了攥梁秋驰的手,问他:“要去看下你爸爸吗?”
梁秋驰的父亲葬在另一片墓园,距离此处还有近二十分钟的车程。
今天难得把那群苍蝇似的尾巴甩掉,如果他们加快速度,应该不会被发现。
但梁秋驰还是拒绝了。
“那边常年有人盯着,我一露面就会被发现,”梁秋驰说,“等事情了结之后我再去看他吧,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两天。”
莫辛“嗯”了声,率先走向梁秋驰开来的车子,坐上驾驶位后又说:“我每年都去扫墓了,很干净,也没人乱来,你放心吧。”
梁秋驰坐在他的斜后方,闻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莫辛的性格偏冷,对活着的人尚不在意人情往来,更何况是死去的人。
“每年都去?”
“嗯,”莫辛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对上梁秋驰的目光,“我算半个盯梢人。”
他和那些盯梢的虽抱有不完全相同的目的,但都为等梁秋驰现身。只不过每次去,都不过是一场希望落空的过程。
梁秋驰忽然起身靠过去,揪着莫辛的衣领迫使他侧过身来,和自己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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