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突兀又浓烈的烟草味钻进了她的嗅觉。

烟？

家里怎么会出现烟草的味道呢？就连于大厨也是不抽烟的。

难道是……

叶籽心小心翼翼地回过身‐‐

清冷的月光洒满了客厅，只有沙发的一个角落，在光与暗的交织处，她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她微微眯起眼睛。

只见那个人影慢慢抬起一只手‐‐

&ldo;啪&rdo;的一声清脆的钢音，一缕蓝色火苗自那人的指尖擦了出来‐‐火苗慢慢凑近，当他点燃嘴上叼着的香烟时，黑暗之中，幽蓝的光影像是给他带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

放下打火机的时候，他的脸再次陷入阴暗。

&ldo;…………&rdo;叶籽心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ldo;开灯&rdo;和&ldo;不开灯&rdo;的选项中‐‐她犹豫了两秒钟，还是选择了&ldo;开灯&rdo;。

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和那个男人在黑暗中独处。

天花板上的琉璃灯洒下光芒。

叶籽心依然站在玄关处：&ldo;陈先生……&rdo;

陈楚砚猛地抬起眼。

毫无预兆地和他的视线撞到一起，叶籽心的心脏一抖。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

&ldo;‐‐过来。

&rdo;

叶籽心乖乖地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和陈楚砚一左一右的沙发边。

陈楚砚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叶籽心立刻站了起来，慢慢腾腾地走向他，坐在了他的旁边。

陈楚砚用指尖压着香烟，在茶几桌的烟灰缸上弹了一下：&ldo;他们三个，你满意吗？&rdo;

&ldo;满意！

&rdo;因为他们之前说过&ldo;失业&rdo;，叶籽心害怕陈楚砚解雇了他们，又特别强调，&ldo;特别满意！

&rdo;

&ldo;习惯吗？&rdo;

&ldo;嗯，还好……&rdo;

只是简短的几个对话，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陈楚砚的烟抽的非常猛，一根接一根。

&ldo;那个……陈先生。

&rdo;叶籽心的声音极轻极柔，&ldo;我还有两个请求……&rdo;

陈楚砚一边弹烟灰，一边漫不经心地&ldo;嗯？&rdo;了一声。

&ldo;我……&rdo;叶籽心顿了顿，声音染上了一丝小哭腔，&ldo;我想去看天安门……&rdo;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她赶忙抹去泪珠，&ldo;我……我想去读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