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他今天必须要定稿了…… 之前就拖延了一次,消极怠工了几天,还作废了一次稿子,现在其实是仗着自己脸皮厚找的关系,再不交他也可以彻底不去参展了。 作为一只成熟的社畜,没有什么能阻扰他完成工作! 小徐进入贤者时间,两眼空泛,还好现在做的工作纯机械不需要动脑,思维开始飘忽发散,突然发觉一个事实:咦,怎么好像每次都是我爽到了……老程呢? 他还红着脸回想了一番,发现好像……的确如此。以前自己不敢往这个方面想,也的确像程翥说的,是有点怕了……虽然理智上明白,但心理和生理上出现了分歧。可今天他踹了老程一脚,好像把自己那关给踹过去了,知道自己仍然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渴求的同时,也意识到,程翥难道不是也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身体渴求么? 如果说以前自己还能以为是他没那么多“兴致”,刚刚自己主动的时候哪骗得了人,他想要自己,想要得不得了。 这小小的得意在巨大的心跳里打了个旋儿,又立刻清醒过来:老实说这几天腻腻歪歪,趁着外出二人世界,晚上都抱在一起睡的,要是想干什么……也早就干什么了。要是不想干什么……那也完全可以不伺候。 为了谁呢,想明白了以后,连说感动都有点矫情,只是吸着鼻子,心里头一阵阵地发酸。他搬着凳子趁人不注意往前挪一步,挨挨蹭蹭地往人身边挪。刚蹭过去没多久,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程翥转身就把一大截裹好了的砂型给他:“帮我把这些搬过去,可以焙烧了。”抬头看小徐在那儿一动不动,有点奇怪:“怎么了?” “……”徐步迭无话可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矫情,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转头看了看那个砂型,“……这是不是我的腿?” 程翥忍俊不禁。“你可别再逗我笑了……我这胳膊到肩膀还疼呢,你刚才扑进来门都没关,这下好了,你去外面瞧瞧,其他人全给吓跑渝衍渝衍了,你让我这死线战士当独臂杨过呢?不是要心疼我吗?” 小徐这才发现,真的二人世界了,其他窑工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看见了,全跑了……虽然从二人世界的角度来说大不了没脸没皮一点,还是很美好的;但现在要干活了,壮劳力居然只剩下他一个了,他也没脸叫其他人回来……于是接下来苦工小徐同志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之后什么搬运、脱蜡、焙烧,他一个人顶,程翥当甩手干部,笑晏晏地在后面当大爷指手画脚、挑肥拣瘦。 好在之前看过几遍操作流程了,也没有那么难;他本身就是学东西上手极快的类型。而且自己真上手的时候一阵恍惚,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学习、制作这些了,可没有想到命运弯弯绕绕,终于又殊途同归。 一开始程翥还在那絮絮叨叨,一会叮嘱铜水的温度,一会讲述动作技巧的要领,可后来声音却逐渐低下去,话也变少了;等他关上窑门,调好温锥,忙忙碌碌之间,总觉得身后那双眼睛盯住不放,那视线几乎要随着逐渐升高的炉外温度,将他整个人都灼穿。 “热么?”那声音几乎沙哑地沿着滚烫的空气震动过来,“脱了吧。” 徐步迭没有转身,只是突然直起身子,一言不发地开始脱上衣;汗水顺着衬衫轴线淌下来,被他掀开时,水滴子几乎能往两旁甩一道水线,浸得整个背脊光滑如缎,亮晶晶地诱人。 他熟悉的一双大手立刻握住了他的腰肢,将人往后一拖,立刻撞进一个简直比炉温更烫人的怀抱里。 只是这样简单的接触,两人都像忍了一天的渴水之人终于饮饱喝足,长长叹息了一声。 (全文有删节)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迸上了干柴,烧得浑身发烫,好像全部的水分都要从骨髓里榨干出去。 ……(本章删节较多) 徐步迭喘得厉害,低着头,也不理他,不知是不是生气了,还是只是单纯缓不过来。 这倒让老程有点拿捏不准了,这时候有点心虚,还伸手莫须有地探了探他额头:“怎么了?还好吧?”他不敢说自己“阅人无数”,但在这方面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在身体方面向来合拍就行,可是以往有过的也不算贫乏的经验里,从来没有这样的。 “要不要喝水啊?我去拿凉茶……”小徐越是没个反应,程翥自己越是有点良心不安,赶紧跑出去把晾在一边的茶水拿进来,顺手还摸了一条毛巾;路过盥洗台的时候瞥了一眼镜中的人也差点给吓一大跳,整个人发根汗湿,眼底下一道肉红,好像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是了,我也没有过这样的……那好像骤然打破了你对过往爱恋的上限,打开了新大门看见了新世界,原本有些灰暗发旧的生活,突然迸出了鲜活的色彩。 他重新返回窑房,却发现小徐已经蹬掉了拖在脚踝处碍事的裤管,弓着身子在那看气压表,勾勒出诱人的线条出来。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居然还能转过身来问他:“气压0015了……再保持这样2个小时就行了吧?” 一时间口干舌燥,忍不住拿着凉茶自己先灌了一口,胡乱地拿着毛巾要给他擦。人却自己贴了上来,卷起舌尖,从他嘴里攫取搜刮解渴的水源。他不愿意自己喝,程翥只好一口口哺过去喂他,多了几次,两人都忍不住笑出来,茶水呛着气管,又咳得脸颊潮红。 小徐明明先笑的,这时候却故意板起脸:“有什么好笑?” “没什么,就觉得很像老鸟喂小鸟……” “哦,你还真是‘老鸟’啊……”小徐撇了脸,故意欹近到将吻不吻的位置,促狭地闪着眼睛,“你不是直的吗?怎么那么有经验的……” 程翥喜欢听他装模作样说荤话的样子,就想看他脸红,于是也凑近了说:“你不是雏儿吗?怎么那么天赋异禀的…………” 徐步迭一脸茫然……显然绕了几个弯才想明白了,迅速脸色飞红,又作恼地来打他:“好你个程老师……成天一本正经的,谁知道你其实一肚子色痞?我当时看你是个带崽的老师,还以为你老实呢,才对你那么好的……” 程翥笑着把他兜住了,双手沿着腰椎往下,缓缓揉搓,也不解释,只是问:“我对你不好吗?” “……好……”小徐给他一揉,魂都飞了,恍恍惚惚地同他接吻,用鼻腔哼出字音来。 …… ……(删节) 徐步迭拼命地摇头,但也紧紧抱着他没有松开,半晌只从喉咙里嗫嚅出两个字来:“……戴套……” “我……”程翥刚想解释我才做过学校的定期体检,但旋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一股愤怒和血气几乎冲顶而上,听他低声地、慌乱得口不择言地拼命解释:“……我觉得……应该没有……因为他……用玩具的,用胶带捆了我的手……然后用那种震动的……就坐在旁边看…………但是,我不敢去查,我说不出口……那些也不知道碰过多少人……我晕过去一会,也不知道那时候被做了什么……我、我其实……” “别说了,你不用说,什么都别说了……”程翥听得心里跟插了把刀似的,只能发狠地堵他的嘴,想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些的原因,实在是难以启齿,也无法回忆,光是听着几个字句自己就简直要气得七窍流血了,何况当事人本人呢?“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 ……(删节)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徐步迭激烈地喘息,却像溺水的鱼一样,不停地大张着嘴一味索吻;程翥也由着他,一口口地把新鲜的空气哺给他,抚摸着他光裸的背脊,手指沿着脊椎的弧线一节节地往下数。人终于渐渐安静下来,紧绷着的脚尖也逐渐放平,像重新活过来了那样,眷恋地枕在程翥的肩头不肯离开。程翥顺毛似的沿着他的脊背捋了几回,又沿着那些几乎能摸得着的骨骼往上一直摸到脖子,再到头顶,揉了揉那长长了点的头发,挑了个问题:“你怎么还那么瘦啊?” 小徐懒洋洋地在他怀里动了动,带出一声轻微粘腻的啵响,令人脸热。“我也喜欢你。” 程翥猛地向后一仰,头枕在椅背上。他在块感的尾韵里做着深长的呼吸,难以发觉的眼泪洇进鬓角。跨越时空之马 食髓知味。 一个是初经人事火力旺盛的毛头小子,简直没有不应期似的不科学,怎么都治不服他;一个是自打儿子出生后已经多年没有正经夫妻生活的正常男人,囿于一个夫妻的名分,除了自助以外,也没出过轨;而离婚以后,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倒了胃口似的,没有那种心情。 这一下天雷勾地火,烧得沸反盈天。要是说前几次还矜持,还试探,还是工作之余的撩闲,后来越来越熟稔,也越来越肆无忌惮。搞到最后精疲力尽,差点下不来床……好在作死的那个喂饱餍足,累得伏贴,终于睡着了。 程翥还到底秉持着一个艺术家与社会工作者的基本良知,脚步虚浮地把浇筑和打磨完成了,清理了焊口,又上油封了蜡;可能是把多年存货全发泄清爽了,对着的又是这件作品,做起来比平常还有效率,好像隐隐和它有所感应似的,一切都顺手又顺利。等他终于扫尾结束,打了电话给老韩叫他帮忙打包运输,终于再忍不住爬上床打算倒头就睡就看到被窝里钻出一个睡够了的妖精,忽闪着眼睛精气完足容光焕发,张着四肢就往他身上扑。 “天……祖宗,不行了,真不行了……”程翥毫无形象地连声告饶,但双手抱住了却舍不得松开,“让我抱着睡会儿……” 徐步迭窝在他怀里,现在基本上已经把握到他的g点,故意坏坏地叫:“老师……” 程翥给他吓得一颤,赶忙伸手捂他的嘴:“别别,担待不起,您出师了,成材了,举一反三了,放过我吧,没得教你了……” 他扑着眼睛,呼吸浅浅深深,吹得手心热热冷冷。小徐安分地任他抱了会儿,终于就跟多动症的小狗似的,难能安稳一会儿,就又十分有开拓精神地开始乱摸。 “哎哎,徐大侠,就不能饶了我吗……再点起火来就烧没了……以后您的性福可怎么办哪……” “你躺着就好啊,你都说我出师了,”小徐促狭地也伸手揉住臀丘,手指不安分地揉搓着边往里探,“什么力气都不用出,换我来让你舒服……” 程翥实在没力气跟他争了,躺着如一条死鱼般动也不动,嘴里胡乱嗯嗯了几下表示尊重。 “这里怎么样啊?”“这里呢?”徐步迭秉持着学术探讨精神抠挖揉按了半天,只得到几个模糊鼻音,再一看,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枕着他一边手臂就睡着了。 徐步迭也没有出声,终于不闹他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窝下的阴影,听着彼此呼吸交叠的响动,渐渐地变长、变慢,连拍子也不自觉地向一起靠拢,温暖的气息吹得脸庞痒痒的,湿漉漉的,像追逐着对方的呼吸,隔空接一个漫长的吻;这山间清冷的空气,冬日柔煦的暖阳,夜空里恬静明亮的星星,都变作了这吻的一部分。 程翥这一觉睡了十五个小时。就像彻底没电了被榨干了一样,一下子开不了机彻底黑屏后,再一次充电就尤为漫长。朦胧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就惊醒了一次,发现小徐像小动物那样蜷成一团,缩在他跟前,又一下子释然得很,心想该做的都做了,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攥紧成拳的手指都分着抻开扣住,又心满意足地一秒睡过去了。 再醒来是因为密集的电话铃声。他一开始还懒着总以为是闹铃声,直到小徐贴着耳朵叫他:“……老程,醒醒,接下电话,手机上打了好多个……信息在不停地弹。”他才恍惚地伸手拍打着不耐烦地去摸,感到徐步迭半压着他的身子越过去,那重量撩得人心痒,却又非常自然,就像做过很多次那样,从床头柜上将手机递到他手里。 程翥恍惚了一下,才懒洋洋地把接听键摁下。“……怎么……?” “什么‘怎么’?你还知道问呢?……”话筒那边传来高峰的声音,经过这一趟的接触,已经懒得给他虚与委蛇的温柔,变得尖锐起来,“你人在哪儿?我去找你。” 程翥坐起身子,光裸的背脊暴露在空气里,瑟瑟地打了个激灵:“别,我在外地啊,所以才问你怎么了?干嘛吃了枪子似的……” “你交的稿子,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我不是赶上了吗?赶上了吧?难道老韩没送过去?” 高峰的高跟鞋狠狠地在地上一錾,隔着话筒几乎听见了地砖破裂的声音:“……我倒是希望没送到呢。你闹出大麻烦了!” 程翥反倒笑了:“怎么,你看见了就知道,你不祝贺我吗?”他对自己这件作品有着超乎寻常的信心只要是懂行的人看过,都会知道它的价值所在。 “……”高峰深吸了口气,她对于这样任性得不合常理的天才没有什么话说,在专业的领域,程翥完全可以凭借他的才能所向披靡,但这一部作品又与往常不同……那上面有成熟亦有圆滑,可最终蜕去了成熟和圆滑,只剩下一茬倔强又骄傲的青春。那是许多已经形成自己固定风格的艺术家很难再突破达到的一种平衡。 单就作品来说,这无疑是一件超越水准的杰作。 但是……他在雕刻的时候想得太清楚,太分明,太纤毫毕现了,而事后也不曾想要遮掩;任谁只要见过,都能认出来那模特是谁,只要凑近了去看,都能感受到特意采用失蜡法保留的细致刻痕的纹理里,雕刻家过于灼烈注视着的目光和温柔又激烈的抚痕。就这样大鸣大放地,将自己的心情化作铜水,浇铸成诗。 这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是就在之前不久,跟他有龃龉的甘和豫也交了一幅作品……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采用的是同一个模特。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如果原本还能用绘画和雕塑之间的分野来进行不同的诠释,而一旦使用同一个人作为模特素材,有了相同的元素,那种差距一瞬间就放大到几乎不能挽回的地步。 这就是云泥之别,画形与画神…… 而知道内情的,更是从中读出了不太一样的意思,那何止是抢名额,更是当面打脸、公开嘲讽。 甘和豫有他自己的眼线,第一时间知道,已经气疯了。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以为他还懂点事知道退让,还打算给他留点面子,连带着连那孩子也没有为难,谁想到他居然正面刚上了! “那甘老头根深叶茂的,心气极高,心眼又极其狭小。你今天不给他面子,以为他不会报复你?” 程翥不以为然:“我是不给他面子的事吗?我没连他里子都一起撕了,已经是尊老了!” 高峰叹了口气,不过倒是笑起来:“你没把他里子撕了,但他自己倒是撕了据说立刻作态,打来电话给组委会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要秦鸿去把画撤了,也许是打算自己动手撕呢。” 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甘和豫也不是瞎子,对比太强烈了,他要是留着,评比时按之前打点过的关系选上了,难免被人戳脊梁骨一眼看出来;选不上,他自己脸又拉不下来,丢不起这个份儿,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参加,还能留个“提携后辈”“高风亮节”的美名。 程翥得意洋洋:“就是输不起嘛,怎么,一把年纪就一定得宠着?我五六十的时候如果也这样,早金盆洗手告老还乡吧,把舞台让给年轻人。” 高峰无语了:“我怎么觉得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呢?你知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谁稀罕和他们相见啊?你稀罕吗?”程翥不同意了,他微微直起身子,话音变得严肃,“要是艺术需要‘好相见’这样圆滑,哪来的遗世独立?至于时代……我们都只能属于时代,所以才要创造超越时代的作品啊,难道不是吗?” 高主席只能捏了捏额角自己当初怎么会看这么个货顺眼的?她恍惚了一霎,随着程翥的话语,突然记忆中的一小块碎片袭来: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程翥的作品,那时候他还没有名气,那是用作派送投名的“拜帖”,简单来说就是拉关系用的,按道理也是她口中所谓“相见”的一种了;但那是一匹瓷做的,四蹄极其细长,身子扁平而宽阔,结构摇摇欲坠又勉力维持着平衡的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稳妥,打开包装精美、打点妥帖的锦盒时,它就几乎挣扎着脱手飞出去。 对了,那件作品叫…… “……《跨越时空之马》。” “啊,你还记得啊。”程翥笑起来,“虽然是送礼的东西,但当时我做的每一匹都不同的。” 高峰不说话了,她早该知道的,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人。你拿盒子装着、彩条盛着他,他也想要在那狭窄的空间里辗转腾挪,造一批能够跨越这种空间的马,带他跳脱出去,前往从未去到过的地方。 她只能提醒: “撇开甘老不说……他至少还要面子;秦鸿跟你同期,他性格更睚眦必报。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安分地就这么算了。” 老程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也想不出什么招来:“他们又能怎么地,把我套麻袋打一顿?我又不像他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还怕他们不成。” “要我说,事已至此,你都占了上风,就去给人表个态,有什么深仇大恨?做一点晚辈的姿态,给他台阶下……”高峰还在试图亡羊补牢,但也知道说不动他,“你要记得我们还有国际合作,比较敏感,这时候给人下了袢子就不好了。” “你不明白。”程翥简单地说。 高峰的确不明白,就像现在甘和豫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个人会为了一个姘头跟他撕破脸,一点面子都不讲?那小男孩是有点姿色,可不也好好地还他了吗?他正在把秦鸿训得狗血淋头,辱骂他白受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栽培,却没有本事,事事都要被程翥压一头。 “你看看你,你画的这是什么?什么俗气东西、一点新意也没有破烂玩意儿!以为随便怎么一搞,就你平常的实力,就能赢过他吗?白教你这么多年,我老了,你也老了吗?!”他把排成一列的画架猛地一推,像多米诺骨牌那样朝前倒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居然动也不敢动,只是跪在那里,任凭画架砸在他身上,老师把画撕碎了,也扔在他身上。 “我也是不懂!他图什么?”发泄完了的甘和豫苦苦思索,“我不是还叫你给他送年礼去了吗?” 秦鸿不敢说自己实在在那之后拉不下脸去给程翥送礼和解,他还记恨着被程翥狠狠揍到脸颊的那一拳,只好默不作声。 沉默在师徒中蔓延了一会,甘和豫坐在没有开灯的画廊当中,被窗帘外的光影打得半明半暗,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喃喃地问:“你现场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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