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高梧笑了笑。 “我回到家的时候刚我妈说,我邀请你来我们家做客,你拒绝了。我妈还很可惜。”斐宁大概是在客厅,背景声是电视剧的声音,夹杂着他家人偶尔的交谈声,“她还真的在惦记你。” 高梧笑了,能得到伯母的赏识真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收获。 据说黄油蟹被称为“蟹中之王”,而一千只青蟹里面才能找到三四只黄油蟹,高梧从来没想过黄油蟹的味道是不是配得上它的名誉和价格,但此刻他确实想了,难得被勾起了食欲。 他快乐地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目光所及之处,一切都变成了黄油蟹。青色的蟹壳和蟹脚关节连接之处有黄色的光泽露了出来,一切都在横行,一切都那么精致、诱人、美好。 作者有话说: 我就是喜欢马!就是要继续放他的歌!今天是马的《是首俗歌》,没实质进展,好多甜甜的歌不好放,嘤……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来那种感觉……就是高梧其实是个非常计较时间的人,学习、工作、赚钱,焦虑,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但是遇见斐宁之后,他想把生活节奏放慢一点,不去想那么多东西。 (话说,我昨天看到留言才想起来,高梧他还没赚够吃饭的钱,啃老本吧小可怜儿,摸摸头。) 《风味人间》奔跑在孤傲的路上 “在跟我舍友打电话,就我隔壁床的那个帅哥。”斐宁声音突然变远了。 “什么?”高梧估计斐宁这句话不是和自己说的。 “我妈刚和我爸在讨论,我是不是在和女朋友聊天。”斐宁笑了笑,瘫倒在沙发上,发出了一声喟叹。 “你不是没女朋友吗?”高梧下楼梯。 傍晚的太阳像个咸蛋黄,夕阳的余晖像漏出来的黄油,从天边滴落到了每一级阶梯上。 “立马就去找一个。”斐宁握着书包上的牛油果rua了两下。 “买一个吗?”高梧说。 盒盒盒盒盒盒盒盒。 “我爸妈让我问你,你是在宿舍过中秋吗?”斐宁松了一口气,转达父母的意思。 “你不是知道吗?”高梧反问道。 “张敖年和符析文要去旅游了?”斐宁又问,但这个问题大概也就是随意问一下,答案是确定的。 “嗯,今晚出发。”高梧说。 “那你岂不是得一个人在宿舍。”斐宁调侃道。 “嗯。” “我记得符析文原来是不想去的吧?张敖年硬拉着他去。之前独占宿舍的总是符析文,现在变成你了,开不开心?”斐宁在那头闷笑着。 高梧也轻笑着。 “高梧啊,”斐宁语气变了,变得像做了什么对不起高梧的事一样。 “嗯?” “我吃饭的时候吧,不小心和我爸妈说了一下,你中秋节一个人过。还不小心说了一下,你开学报到那天爸妈也没去送你。”斐宁声量变小了。 这个“不小心”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啊。”高梧用平淡的语气词答了一声,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的意思。 “你不介意吧?”斐宁猜不出来高梧的意思。 “没事。”还正好能打个感情牌。 “你怎么都不说话,旁边有人吗?”斐宁说。 “没有。” “你对我的回答也太敷衍了。”斐宁笑着啧了一声,“等会,我妈想和你说两句话。” 高梧刚张开嘴,还没想好接受还是拒绝,电话那头就换了人。 “高梧啊?”周雅芳的声音顺着信号飞了过来。 “阿姨晚上好。”高梧无语了一瞬。 “我听斐宁说你一个人在宿舍过中秋节?”周雅芳放柔了语气和高梧说。 周雅芳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但胜在字字清晰,让人也能猜得出意思来。 “是啊,阿姨,提前祝您和家人中秋节快乐。”高梧下到了一楼,转弯出门去食堂。 “国庆节要不要来我们家玩一下啊?我们家买了黄油蟹,还买了冰皮月饼,阿姨给你露一手。”不愧是斐宁的家人,连诱哄别人回家的手段都是一样的。就会拿好吃的来收拢人心。 “谢谢阿姨的好意,这种阖家聚会的日子,我就不过去打扰你们了,下次有机会,一定来做客。”高梧笑了笑,回答道。 别人的母亲似乎都比自己的母亲要热情得多。 “妈,把电话还我,别抢我和高梧聊天的机会。”斐宁估计这俩是聊崩了,不想让高梧尴尬收场,自己先扮了个恶人。 “行行行,你让他过来玩啊。”周雅芳把电话还给斐宁,吩咐他家儿子说。 十月一号,周六,早上,八点,轻轨站台。 高梧昨天明明是已经拒绝了斐宁母子的邀请,而此刻他却站在崆樵站站台上。 他刚下列车,整个人还是有点迷迷瞪瞪的。 居然就这样到了斐宁所在的城市。 高梧都不明白自己哪来的勇气,一冲动就买了票飞奔到对方的城市。 叛逆期估计还没有过去,从填c大历史系作为志愿是第一次,决定追斐宁是第二次,这次是第三次冲动。 今天的阳光依旧很好,在崆樵下车的人并不多,整个站台的简约化现代化设计让人看着很舒心,缓解了高梧的茫然。站台上有三列不同材质的天花板,轻轨列车轨道上是镂空的金属板,站台人行道上是浅橙色的木条状板,延伸向外是透明的玻璃板。 窗明几净,轨道上的另一侧是丘陵,树木成荫,清晨的阳光打在嫩绿的叶子上。 高梧无法准确判断下一步应该如何做才好,他拍了一张照片,净图发了朋友圈。 高梧昨晚睡得不好,和斐宁的电话打完之后,家教后又迎来了母亲的电话,接着又是父亲的电话。 睡前说不清的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导致失了眠。 失眠的人翻来滚去,滚到凌晨一点才睡着。 有一种人,平时不熬夜,要是一旦熬夜,熬得越晚会越精神,并且第二天会醒得越早。高梧就是这种人。 高梧睡到凌晨四点半又无故醒了。 不对,大概是有故的。 楼下的笨鸟四点半就在疯狂叽叽喳喳,先飞也没真必要那么早。 高梧转了个身,抓着枕头把自己的脸埋在里面。过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把被子团成团,抱着枕头睡。 他睡前把斐宁之前给的小牛油果钥匙扣放到了枕头边,摸了半天才摸到,把它攥在手心里、 怎么睡都不太舒服,从四点半一直又辗转反侧到五点半,五点半天色已微亮。 高梧放轻动作下了床,走到阳台上,天空是微蓝色。 不想睡了,高梧拿出耳机靠在栏杆上看斐宁的视频。看了一个又一个。上次斐宁直播的时候,高梧就看到了他的id和平台。 斐宁离开的第二个清晨,想他。 看了两个视频之后,小群和私聊都有消息,高梧四点多的时候看了一眼,是陈彦说的的国庆快乐和私聊给他的还债转账。 大概是到了月底,陈彦父亲又给陈彦转账了。 陈彦父亲从高中毕业后每个月三十号给陈彦五千现金和一张能透支一万的卡,而陈彦在下个月十号就问方沅和高梧借钱。现金用完了,学校内不方便刷卡。 高梧收了钱。 最后才点开了斐宁的消息。 -斐宁:我没了,晚上吃撑了,失眠了,一点了还没睡着 -斐宁:我还撑着 -斐宁: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jpg 时间显示隔了一个多小时,斐宁又发了消息。 -斐宁:两点了…… 又隔了一个小时: -斐宁:三点了!!!!!!!!!妈的! 高梧笑了笑,这还是斐宁第一次和他私聊的时候说了脏话。 但不是斐宁第一次说脏话,斐宁和张敖年在一起的时候明显脏话含量变多。 他不觉得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只觉得斐宁肯在他面前说脏话的时候显得更加真实,所以反而觉得斐宁说脏话的时候更亲近。 树上的小鸟还是很话唠,又长得有点可爱,勾引着高梧打开了12306。 从西林到崆樵的列车还有票……从学校到轻轨站只需要半个小时不到。 于是,高梧就站在这个站台上了。 还是不去打扰了,就自己到处走走,感受对方所在的城市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怎么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冲动地不顾一切地就过来了,所以是《奔跑在孤傲的路上》(旅行团)。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呐~今天更得稍微少点哈。明天让他俩相遇。 暂时还没变有钱,那么就先让我鹅子吃点快乐的。 暂时还是卡卡的,那么就先让我鹅子们吃喝玩乐。 介个我能写!穷人家的一百种快乐源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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