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一片猩红，杨立功对他的沉默很不满，擦完之后说：&ldo;自己冲干净去！

&rdo;

张仲文没有动地方。

杨立功隐约听见他鼻子抽动的声音，看见他肩膀也在抖。

他问：&ldo;你怎

么了？&rdo;

张仲文还是没有回答，杨立功弯腰看他的脸，见他眼睛周围都是水珠，撅着嘴，胸口一颤一

颤的。

&ldo;你哭了？&rdo;他慌忙问。

&ldo;你下死手啊？&rdo;张仲文终于叫了出来。

杨立功慌了，他刚才的确是无意识的。

他看小文那委屈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他不由自主地

用手搂住了张仲文的脖子，把他放在自己的怀里。

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说：&ldo;对不起啊，我

和你开玩笑的。

&rdo;

可是张仲文慌忙从他哥的怀里挣脱开来，回避着杨立功的目光。

很僵硬地对他说：&ldo;没事，

没事的……&rdo;

杨立功在手里拿上香皂，拦住张仲文的腰，笑嘻嘻地说：&ldo;我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rdo;没等张

仲文拒绝，就把一双手千般仔细万般谨慎地扣住香皂，在张仲文的身上背上涂抹起来。

张仲文咬碎银牙，秉住呼吸。

他哥的肌肤近在咫尺，时不时地与自己身体交擦，一双手又粘

满了滑溜溜的香皂沫，在他身上蛮横无理却又柔顺体贴地任意侵略扩张，张仲文一动也不敢

动，什么也不敢想，心里的兔子跳得嘣嘣直响。

他运起两千三百年道行，竭尽全力地抵挡着

那从耳朵里，鼻孔里，汗腺里钻进他身体的邪魔外道，七情六欲，无奈他毕竟遇见的是他的

天敌克星，再加上年青气盛，眼看黄龙府里潮水涌，春宫阵内旌旗飘；生死关头杨立功突然

停手，只说了一句：&ldo;小文，我洗完了，先回去了，你冲干净就快回去睡觉吧！

&rdo;还没等张仲

文回过头，杨立功已经从浴室里跑了出去，只剩下那湿淋淋的毛巾，颓唐地扔在暖气片上。

&ldo;哥……&rdo;张仲文喊了一声。

可是声音小得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虽然这次张仲文浑身都被擦得生疼，可是打这以后，杨立功再也没主动提起过要和张仲文一

起洗澡。

对张仲文来说，也算因祸得福。

19

那一年的新生圣诞节文艺表演并没有因为张仲文的缺席而有任何影像。

张仲文死活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