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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噢，那是怎么回事。&rdo;

奶娘看了看水幽寒，&ldo;姑娘还是不要听这些事，免得污了耳朵。&rdo;

水幽寒不依，&ldo;奶娘和我之间，有什么说不得。我很想知道，这么个好大夫，怎么竟然还会有不好的名声。&rdo;

&ldo;其实也谈不上名声不好。欧阳大夫的娘，原来是这里有名的接生婆，只有欧阳大夫一个儿子，有人说欧阳大夫把他娘接生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而且还会针灸，妇科也擅长。有些妇人，生了病，实在无法，就找了他，也给治好了许多人，这样就有人说他的闲话了。其实，村里人都说，那都是捕风捉影，至今为止，也没谁能指出欧阳大夫到底做了什么坏事的。&rdo;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古往今来，这样的事真是不要太多。

&ldo;奶娘，咱们熬些鸡汤送给彭娘子吧，我看她实在可怜。&rdo;

&ldo;好，姑娘还是和过去一样心肠软。只是，海伯似乎不太愿意咱们和人接触，今天的事他是着急，也想着我一个奶娘知道怎样照顾产妇和小孩。我本来想多照看一会，是海伯一定要我回来。而且，村里人问到我们是谁的时候，海伯说咱们是他的远方亲戚，在这是养病的，需要静养。这是不让人和咱们接近那。&rdo;

&ldo;奶娘才看出来？我看这些日子，海伯对咱们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咱们只管熬了鸡汤，给海伯端过去，和他说清楚，他自然会给人送去。&rdo;

&ldo;恩，人心都是肉长的，日久见人心。不知道府里和人是怎么说姑娘的，不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姑娘的好。&rdo;

接下来一连多日，水幽寒都想法子，做些滋补的汤和菜肴，自己吃些，大多都给海伯送了去。海伯知道她的心意，都送到村里去了，对水幽寒态度更加恭敬，菜地也抢着去照料。

第十章惊？喜？

&ldo;这棉布织的可真是细致，奶娘可多给了彭娘子些钱？&rdo;

&ldo;这还用姑娘吩咐吗，原本她一文钱都不肯要的，说她月子里，多亏了咱们总送些东西给她，身体才慢慢养好了。这布就当是还咱们的人情。我自然不应，最后好说歹说，才肯收的。布钱我多给了她一成。&rdo;

水幽寒和奶娘两人，正坐在正房的大炕上，拿了剪刀，裁制衣衫。

&ldo;这个细布，最适合做贴身的衣物了，又透气，又吸汗，比绸缎还强许多。咱们先一人做上一套。&rdo;水幽寒说。

&ldo;这也只有手艺极好的才能织出来，彭娘子真是个能干的，可惜人强命不强。姑娘您还不知道吧，前两日咱们听的村里有娶亲的，就是彭秀才，从济水城新娶了个娘子回来，听说是个小书吏的妹子，带来好多的嫁妆。&rdo;

水幽寒一惊，&ldo;呦，他休妻也没今天，算起来也就一个多月，这么快就又娶亲了，还真是凉薄。&rdo;

&ldo;可不是，我还听人说，&rdo;奶娘凑近水幽寒的耳朵，&ldo;说他这个娘子，其实早在没休妻之前，就相好了的，估计早就想休妻了，只是实在挑不出彭娘子的错来，上次就借题发挥，这下如了他的愿了。&rdo;

&ldo;那彭娘子可还想着和彭秀才复合？&rdo;

&ldo;我看只怕她也冷了心，现在带着小女儿住在村头的空房子里，每天就是织布，也能够娘俩的吃用。今天我去拿布，还听到了笑话。&rdo;

&ldo;是什么，奶娘快说来听。&rdo;

奶娘似乎是怕水幽寒在这宅子里太闷，一有机会出去，回来总会说些八卦给她听，彭娘子这事，水幽寒特别关注，奶娘就格外用心。

&ldo;彭秀才的新娘子，是城里人家，又是新婚，不擅操持家务，那彭老娘是被彭娘子伺候惯了的人，也不耐烦劳动。今天就去找了彭娘子，说是念在过去婆媳情份上，只要彭娘子出头去和欧阳先生闹一场，让欧阳先生给彭家拿出些钱财来赔礼，她就跟儿子说，让彭娘子回去做妾。&rdo;

&ldo;啊！？&rdo;水幽寒呆了，竟然有这样的人和事。&ldo;那彭娘子如何说的？&rdo;

&ldo;彭娘子是个厚道的，自然不肯恩将仇报去找欧阳大夫的麻烦。彭老娘骂了她一通，觉得没趣就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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