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怎么会在他那里?”秦舒饶有兴趣地问。“少啰嗦,快点给我问。”“你怎么不直接问姜沅?”段仁仁咬牙切齿:“废话这么多,你问不问?”“问……也不是不行,”秦舒隔着电话轻笑一声,低沉的声音让段仁仁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段仁仁面无表情举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猛地插进火龙果里。“不行?那就算了——”“答应就答应,快点问!”几分钟后,港城郊区的山上一辆车顶着大雨开了出来,与此同时,中心区某高档小区一辆迈巴赫也冒雨而出。秦舒连着被两个人挂了电话,心情非常不美丽,正想给自己倒杯红酒解解忧,忽然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大雨,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那小疯子……该不会大晚上开车出来找人吧。”正巧手机一响,短信里是橙色暴雨预警,他脸色一变,顾不上刚开的红酒,随手扯了件外套就匆匆出了门。港农大位于港城临近郊区的位置,出了校区范围后周围只有高架桥车行道,寥寥几个小公交站的末班车在晚上八点半,路边没有沿街商铺,平时除了学生们,路上连行人都很少见,在寒冷的夜里更是不见人影。姜沅带着略略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指路牌,勉强从几个陌生路名之中找出一个优点印象的,顺着方向继续走,姜沅心里没底,周围路灯昏黄的灯光模糊,如果是他自己走恐怕一路上要怕死了。可俗话说得好,麻绳总挑细处断,倒霉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他和略略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下雨了,起初只是小雨还能扛一扛,后来雨下得跟豆子似的,砸在他头上都有点疼,姜沅只能带着略略一路跑到附近的一个公交站里避雨。公交站虽然有个小顶棚,周围却是敞开的,只能勉强挡住头顶上的一亩三分地,姜沅没办法,只能带略略挤在两块儿站牌中间唯一能保持干燥的位置,他们俩身上都没几块干的地方,特别是略略,厚厚的毛湿了一层,落下的水滴在地上留下一片水印。姜沅走了一路有些站不住了,这会儿也不嫌地上干净不干净,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和略略挤成一团。略略上午在农场里跑,下午又在草坪上人来疯营业了一波,然后冒着雨走了这么久,累得想往地上趴,可它一趴下屁股就被雨淋到,只能缩起尾巴坐起来。雨打在头顶棚子的声音让它有些焦躁不安,小声呜咽着把脑袋钻进了姜沅怀里。姜沅轻轻抚摸着它,低下头小声安慰着:“不怕不怕,我们略略最勇敢了。”雨好像没有尽头,不仅不见变小,还越下越大,巨大的雨幕把小小的公交站台给吞噬了,也把姜沅和外界隔开来,他抱着略略,有些迷茫无助。段仁仁从山上开车下来,挡风玻璃被密集的雨水猛烈地击打,就算开着大灯能见度也很低,他心里着急得很,一心往港农大赶。手机一直在震动,段仁仁抽空瞥了一眼号码,烦都烦死了,恶狠狠地把车载打开。“段仁仁,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开车出来了?大雨天上高速你给我小心开——”秦舒急切的声音传来,话语中熟悉的感觉让段仁仁有种莫名的吃瘪感。不过小段总嘴上从来不吃亏:“关你屁事,有话快说。”秦舒明显被噎了一下,再开口时也带了些不快:“你别挂电话,我把陆呈奚连进来,他知道姜沅在哪里下的车。”他说话间,段仁仁还听到电梯声和一串脚步,然后就是车门开合与汽车发动的声音。“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开车出去吗。”段仁仁到底没忍住回怼了一句。秦舒难得地没和他争,趁着发动的功夫,陆呈奚那边的通话也挂上了。有些沙哑的声音透过车载音响传出来:“他是在农院路和通淮路的路口下车的,我四十分钟后到那边。”段仁仁一听到陆呈奚的声音,火气就跟点燃的炮仗似的蹿得老高,可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他硬生生吞下到嘴边的国骂:“我过去得一个小时,他往哪边走的?”陆呈奚沉默了一会儿,压着嗓子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段仁仁瞬间炸了,“你他妈有病吧陆呈奚,你半路把他赶下车了?”“嘘,段仁仁你别喊,”秦舒说,“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人。”“……他应该是往农院路西走的,”陆呈奚想了许久,只能猜测姜沅往他的反方向走可能性更大。要不是他最清楚姜沅的动向,段仁仁早就把电话给挂了,他绷着不吭声,陆呈奚说完这句之后也不再开口,电话里尴尬地沉静下来,秦舒只能在前男友和发小中间打圆场:“那不如这样,我沿通淮走,陆呈奚沿农院东找过去,你就顺着农院西找,电话别挂,注意看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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