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总不能伪装吧。这时郑元朝江展笑道:“他说得对,您就别逗他了。”“行,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江展看向宋映白,“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任务会选中你吗?”宋映白频频点头,“希望大人告知。”江展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正欲开口,忽然他听到响动,向门口望去。就见门口出现了十来个身穿蓑衣的人,一个个将头埋得极低,有的还不时压压头上的斗笠,看样子极力想将面容隐藏起来。宋映白发现他们几乎每个人都配着刀剑,不由得将身子绷紧,蓄势待发。宋映白挡在江展跟前,装作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是谁啊?”并“贴心”的回头小声道:“少爷,不要怕,不行您先跑。”“……”江展含糊的嗯了声。郑元拿起刚才那根烧火棍,呵道:“你们是谁?”普通人在荒郊野地避雨,突然遇到十几个携带兵器的陌生人,肯定会害怕。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是锦衣卫,所以要“害怕”才对。这十几个穿蓑衣的人互相耳语了几句,站在最前的人摘掉了斗笠,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美丽面孔,气质幽雅,见之忘俗。“你们不要怕,我们是走镖的。”女子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郑元指着她道:“怎么女人走镖?你们镖局没男人了吗?”女子无奈的笑道:“女人就不能走镖吗?杨门女将听过吗?女人还能上战场,走镖怎么了。”宋映白心说道,那是评书演义好不好。不过这个朝代社会风气早不似开国时那般保守,女人抛头露面,出门做买卖的也不在少数,而江湖绿林中更不乏优秀的女子。虽说走镖看起来的确不太适合女人,但并不意味着就没女人干这行。宋映白身子松垮下来,长舒一口气,“不是坏人就好,我们从宁余县来,那边才发生了怪事,正提心吊胆的。这年月,回家探个亲也要担惊受怕。不过,你们既然不是坏人,那还好,这里原本就我们三,快吓死了。提前告诉你们,这里可有棺材。”女子不理絮絮叨叨的宋映白,朝江展抱拳道:“我们可否进来避雨?”江展和气的道:“这里原本没人居住,我们也才来不久,请随意。”女子便带领着剩余的十几个人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看到棺材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下,但都保持了冷静,特意挑选了靠后面墙角的地方,相继坐下。宋映白偷瞄了一眼,见他们陆续摘掉了斗笠,除了为首的女子外,还有另外一个女子也很显眼,生得五官明艳,似乎也是带头的。至于其他人,有男有女,一个个神色严肃,看起来心里都装着事儿。信他们是走镖的才有鬼了,既然是走镖的,镖呢?难不成丢了,才一个个表情凝重?不像。这时江展用极低的声音道:“别瞄了,小心叫人发现,去取些吃的来。”“是。”宋映白今早提前准备了干粮和两只烧鸡做午饭,放在马车里。取出来摸了下,因为包裹的严实,不算太凉,“少爷,咱们还用热吗?”“算了就这样吃吧。”接过烧鸡,试探了下包裹用的油纸的温度,“还成。”虽然烧鸡不算热乎,但在这寒凉的暴雨天,能吃上一口绝对称得上喷香怡人了。香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飘到“镖师们”的鼻孔前,狠狠的撩了一把。有人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姐姐,不如我去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剩余的食物,花银子买一些来。”傅月池提议。傅清风作为整个行动的领头人,一切都由她做决断,她握住妹妹的手,摇头:“还是不要和外人多交谈了,以免节外生枝,正事要紧。”傅月池一向听姐姐的话,“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算了,忍一忍,等雨过去,再去找吃的吧。”傅清风环看这座建筑,可见这里原本的住户遭遇了横祸,可能是瘟疫也可能是匪盗,总之陈尸十几具。“这里……或许……是个合适的地方。”她靠近妹妹的耳朵,小声耳语,“我们以这里为据点,提前布下陷阱,等爹的囚车经过附近,我们再动手。”傅月池轻轻点头,“其实我刚才也有这个念头,这里阴森怕人,一般人不敢轻易接近,正好可以让咱们容身。只是那三个人,雨停了就会走的吧?不会暴露咱们吗?要不要……”“路人罢了,不要轻举妄动,累了一天了,节省体力,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将妹妹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姐姐,你不睡吗?”“我不累,没关系的。”傅清风温柔的笑了笑,等妹妹闭上了眼睛,她默默的看着外面的风雨,心情沉重。父亲傅天仇身为总兵,因牵连到兵书尚书杨宇轩一案中,不仅丢了官,现在还要被押送到京城受审。奸臣当道,到京城又怎么会有公正?所以她和妹妹计划在押送途中,将父亲劫走,那之后,哪怕隐匿山野,做个村夫,也好过卷入朝廷争斗,性命不保。这般大的风雨……父亲还好吗?她怅然,轻声长叹。风雨呼啸,两拨人各有各的心思,但互不干涉,都只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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