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答。 郑少烨转身,看着后座的杨意:“三年前,你丢下了我。” 杨意想要辩解,却被郑少烨抢先答道:“是,当时是我摔傻了脑子,所以你要保护孩子,你选择离开。” “可是孩子平安出生以后,你又在哪里?” “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吗?” 郑少烨冰冷地注视着杨意:“又一次的抛弃,再一次的丢下。” 杨意哑口无言,他想要解释,脑子却如同一团乱:“齐言……” 郑少烨哈了一声:“是啊齐言,看来你应该很庆幸我脑子坏了,反正你走以后,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记错了人,找错了人,爱错了人,你都无所谓。” “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郑少烨一字一句道:“我早该明白,又蠢到今天才理解这个事实。” 郑少烨:“杨意,他是我的孩子,不属于你!”《遗孀》35 杨意被郑少烨拽到了屋子里,期间脚上的鞋都掉了一只。 郑少烨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冰裹住的火,看起来还算冷静,实际谁也不知道他在何时会爆发。 郑少烨红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杨意:“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给你找理由。” “因为我想不起来,你有顾虑。” “因为孩子太小,你怕带回来不方便。” “因为我爸妈,你怕他们接受不了!” 说完,郑少烨缓步上前,他没有对杨意动粗,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仅仅看着杨意而已。 郑少烨:“我自己都嫌我自己蠢,一个已经走了三年的人,又怎么会在一个月内……等得回来。” 郑少烨轻轻眨了下眼:“所以,你不想回来。” 郑少烨:“就这么丢下什么都想不起的我,如果我和齐言真的在一起了,真的结婚了,你也不在意是吗?” 话语间,郑少烨已经带上了些许哽咽。 他蹲下身,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杨意:“你知道吗,如果是你记忆紊乱了,我绝不会放弃你,因为我爱你。” “我无法忍受你和别人在一起,因为我爱你。” “我会陪着你,一直到你想起来那刻为止,因为我爱你。” 郑少烨眨了眨眼,泪水在下一秒决提:“可是你不会杨意,你永远都不会选我。” “不管是从前的哥哥,还是现在有了孩子,你永远都不会选我!” 他猛地停住了话语,将面上的扭曲缓缓压了下去。 郑少烨哑声道:“所以孩子是我的。” 杨意终于说话了:“你不能抢走他。” 郑少烨看着杨意,忽然笑了出来:“你看……我说了这么多,你却只有我提到孩子的时候,才会反驳一句。” 杨意脸色微白:“少烨,你不要这样。” 郑少烨静静地等待着,甚至好心替他说了一句:“你有苦衷,是吗?当时你必须得放弃我,去生孩子,之后呢?又有什么问题能阻止你回来。你可以说,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杨意沉默下去,好久,他才轻声道:“是,我是因为我自己,所以不回来。” 郑少烨听了,去没有再展现出更加激动的情绪。 仿佛刚才崩溃大哭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杨意:“可是孩子……是我的孩子,你不能抢走。” 郑少烨伸手捂住了脸,久久,他才放下手,站起身:“不是抢,杨意。” “你与我之间……什么都可以算了。可是孩子,不能留在你那。” 杨意:“凭什么,我可以好好抚养他,我给了他我的全部!” 郑少烨看着他的脸:“你给不了他全部。” “能得到你全部的,只有你自己。” (双更完成)《遗孀》36 郑少烨离开了这个屋子,走之前,他对杨意说:“待在这。” 杨意止住脚步,目送郑少烨离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实郑少烨肯定不会伤害小奶糊,可是会不会抢走,答案是肯定的。 杨意当年选择离开,抛下了郑少烨,已成事实。 确实是他遇到了困难,就想到了放弃。 刚开始离开,本来只是想要护住孩子。 他想要生下孩子再回去,无论那时的郑少烨是如何想他的。 杨意都无所谓了,他只知道,要是由着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万一有一天郑少烨想起一切,应该会怨他保护不好彼此的孩子。 可是后来孩子出生了,这么点大,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遇到什么困难,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永远都不能和其他父母一样结婚。 杨意生来什么都没有,短暂拥有过郑少烨,却也因为意外和种种缘由弄丢了。 他抱着这个孩子,《遗孀》37 晚上八点的时候,房子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杨意猛地坐起来,用哭得微肿的眼睛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是郑少烨,臂弯里坐的是小奶糊。 小奶糊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大眼睛,手里还抓着一袋曲奇饼干。 刘嫂给他做的,还给他喂了很好吃的辅食。 小孩本就觉多,吃饱了又想睡了。 郑少烨抱着孩子,看着地上的杨意:“你躺在那做什么。” 杨意慌张地站起来:“没什么。” 他上前几步,伸手想碰小奶糊,又在看郑少烨的脸色,怕人不想把孩子给自己。 这时小奶糊说:“爸爸,我困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杨意的手一僵,他望向郑少烨,果然郑少烨脸就黑了。 杨意赶紧说:“宝宝,我们搬家了。” 说完,他就把小奶糊接过来,往自己身上一搂。 过程间没遭遇什么阻拦,杨意成功地抱到孩子,心里稍微松了些。 他拍拍小奶糊的背,自然地望小孩的卧室方向走。 那里的东西,样式齐全,所有用品都洗晒过,空气中都有太阳的味道。 幸好小奶糊没有很认床,不然杨意免不得要回去一趟,给小奶糊拿些日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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