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儿被林致远带回城郊的宅子。
她蜷在他怀中,小手握着他的衣襟,安静而乖巧,像只温顺的猫。
&ldo;晓儿……&rdo;
听到他的呼唤,她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林致远将她放在榻上,瞧见她身上的衣裳,皱眉。
衣裳是汪如笙的,他不喜欢自己女人身上有其他男子的味道。
他解下那件衣裳,侧身坐下,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置于掌心。
她的手很小,很白,指甲泛着淡粉色的柔光。
只要握着她的手,他就觉得自己心仿佛被填满。
他与她十指紧扣,俯身上来,爱怜地吻了吻她的侧脸。
&ldo;晓儿,我原是侯府嫡子,我的母亲是当今圣上亲妹。我一出生,就注定袭承侯府的爵位。
在我不满一岁时,母亲遭人诬陷谋反,含恨自尽。姨娘为保我性命,带我远离京城,一避就是十六年。&rdo;
听到这个故事,白晓儿的表情出奇的平静,好似她早就知道一样。
林致远继续说,直至说完最后一句,她都没有发问。
最后,他问她:&ldo;我将回京认祖归宗,晓儿,你跟我一同回去可好?&rdo;
他眸色温柔,声音清澈,白晓儿的眼泪却瞬间掉下来。
&ldo;林致远,我能拒绝吗?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rdo;
&ldo;晓儿……&rdo;
他微怔,神色黯然。
白晓儿转头,眼神空茫地看着前方虚空:&ldo;林致远,你身份高贵,我做不了你的正妻。而且你刚认祖归宗,根基不稳,不能贸然带女人回府,这会对你不利‐‐&rdo;
她笑容苍白,仿佛一碰即碎,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刃:&ldo;你想让我做你见不得人的外室,或是圈养的伎女。林致远,我说的对不对?&rdo;
林致远眸色沉痛:&ldo;晓儿,我喜欢你。&rdo;
瞧,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事到如今,他仍旧打算用这可笑的感情来迷惑她。
白晓儿突然觉得他好可怕。
她瑟缩着,连牙齿都在打颤,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林致远心疼地去吻她眼角的泪,她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ldo;林致远我讨厌你,我恨你。&rdo;
他紧紧抱住她,她没有挣扎,只是不住地哭。
等到哭累了,又昏昏睡去。
醒来时已是夜晚,林致远坐在床前,她睁了睁眼,却觉得有些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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