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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1&ldo;马&rdo;，&ldo;方&rdo;，&ldo;条&rdo;‐‐&ldo;马&rdo;、&ldo;方&rdo;、&ldo;条&rdo;以及&ldo;单数&rdo;、&ldo;双数&rdo;、&ldo;红&rdo;、&ldo;黑&rdo;等，都是轮盘赌中下赌的方式，如&ldo;马&rdo;是跨在两个数字中间，&ldo;方&rdo;是押在两大两小四个数字中间。押&ldo;方&rdo;赢者可得八倍于赌注的钱，但胜率不高;押单、双数得一倍的钱，但胜率高。

&ldo;我非常抱歉……&rdo;邦德用英语说完，又用法语说了一遍。

&ldo;没关系。喏，我讲英语。&rdo;她的嗓音低沉，声调清晰，不带任何鼻音，&ldo;是我的错，我不该站得那么近。赌局太精彩……&rdo;

&ldo;不过，至少让我请你喝杯饮料吧。&rdo;邦德揩了揩脸颊，挽起她的胳膊，来到小小的吧台前。一个穿着无尾晚礼服的保镖，微笑地看着他们。他很少看见一个女人这么快就和一个男人交上了朋友。不过，只要女的直率大方，这也没什么，何况她是个美国游客，他默默地祝他们好运。

&ldo;邦德先生，&rdo;她说着，举起手中的香槟鸡尾酒递给他。

&ldo;詹姆斯，朋友们都叫我詹姆斯。&rdo;

&ldo;叫我珀西。珀西芬叫起来太绕嘴。&rdo;

邦德的眼睛越过杯口微笑着，&ldo;珀西&iddot;普劳德?&rdo;他一只眉毛一扬，&ldo;我喝了这一杯。&rdo;

珀西是个非常随和的年轻女人，很容易沟通，给人一种愉快的既幽默又快活的感觉。

&ldo;好的，詹姆斯，&rdo;珀西说，&ldo;言归正传，他们告诉你多少东西了呢?&rdo;他们坐在巴黎饭店的珀西的房间里，每人手里端着一杯香槟鸡尾酒。

&ldo;很少。&rdo;邦德答道。他想起了的介绍：她将给你一个很好的印象，相信她，让她教你，她知道的东西比任何人都多。

&ldo;你见过这张照片吗?&rdo;她从她的手袋里抽出一张小小的像片。&ldo;我必须得给你看过，然后销毁掉。我可不愿意被捉住时身上带着它，非常感谢。&rdo;

这张照片比他在圣马丁巷密室中看到的那张要小一些。

&ldo;杰伊&iddot;奥滕&iddot;霍利。&rdo;邦德说。

这个男人看样子很高，稀疏的头发已经遮不住圆圆的头顶，有个很大的鹰钩鼻子。

&ldo;杰伊&iddot;奥膝&iddot;霍利‐‐博‐‐士。&rdo;珀西纠正道。

&ldo;已经去世。你是他的遗孀‐‐虽然我从你的照片上几乎从不出那是从前的你。&rdo;

她咯咯一笑，短促而悦耳。&ldo;那是某些变革使然。&rdo;

&ldo;这也是我想说的。要是穿一身黑丧服，前一个你就不那么吸引人了。可现在这个新人，不论穿什么都光彩照人。&rdo;

&ldo;谄媚能使你左右逢源呢，詹姆斯&iddot;邦德。不过，我想杰伊&iddot;奥滕&iddot;霍利夫人并不需要穿寡妇的丧服。你要知道，他根本就没死。&rdo;

&ldo;告诉我怎么回事。&rdo;

她开始讲述已经给他讲过的那个故事。十多年前，杰伊，奥滕&iddot;霍利博士专门为五角大楼工作，一架美国海军陆战队的&ldo;格鲁曼&iddot;莫霍克&rdo;飞机在大峡谷坠毁。机上乘客仅有两人：霍利和一位将军‐‐约瑟夫&iddot;兹温格里，绰号&ldo;滚轮乔&rdo;。

&ldo;你已经知道杰伊&iddot;奥滕总是跑在时代的前头，&rdo;她说，&ldo;当许多人还不知道计算机为何物时，他已经是计算机神童了。他为五角大楼编制了非常先进的程序。飞机是在一个人员无法接近的地方坠落的‐‐飞机残骸跌入一个极深的地缝中。无法找到任何尸体。杰伊&iddot;奥滕上机时，带着一大包极重要的计算机磁带。当然，这些磁带也无从寻找。当时他为高级军官的训练编制了一种使用方便的战训程序，并完成了一套几近完美的计算机化的假想敌模拟战场动态系统。他这一期间的工作，可以说，极其重要。&rdo;

&ldo;将军呢?&rdo;

&ldo;&lso;滚轮乔&rso;?他是个疯子。夸夸其谈，蛮干，怪异。他公开声称美国已经走向毁灭，政客们都被收买，社会道德沦丧，美国的政治制度应有个根本的改变，人民应受到监管，军队必须控制国家。&rdo;

邦德点点头，&ldo;我想霍利博士也应当有个绰号‐‐就像兹温格里将军有个绰号&lso;滚轮乔&rso;一样。&rdo;

她又咯咯地笑起来，&ldo;他们叫他&lso;滚轮乔&rso;，是因为在二战时期，他试飞b-17&lso;空中堡垒&rso;轰炸机时有个习惯，总要让飞机轮子滑行一千英尺。&rdo;

&ldo;那霍利博士呢?&rdo;邦德又问道。

&ldo;他的同事和他的某些朋友叫他&lso;暴君霍利&rso;。可能是因为他是个讨厌的领导。&rdo;停了一下，她又补充道：&ldo;也是个讨厌的丈夫。&rdo;

&ldo;已故的丈夫。&rdo;邦德说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他一口喝干杯子里剩余的酒，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张侧桌上，慢慢地摇摇头。

&ldo;哦，不‐‐&rdo;她说的声音很轻，&ldo;杰伊&iddot;奥滕&iddot;霍利在那次飞机失事中根本没有死。有些人几年来一直这么认为。现在已有了证据。&rdo;

&ldo;证据?在哪里?&rdo;邦德把话引导到给他策划好的这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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